“什麼樣的花邊新聞,你說給我聽聽看。”
雷耀熠聲音冷冷道。
“好像……好像是說你的母親,用了些手段勾引了你的父親,當時你父親的正妻還懷著孕,所以你的出身……並不是那麼受歡迎,雷家一直都不肯接受你,你就從小跟著你母親長大,被他們放逐了?”
葉可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聽到的那些花邊新聞老老實實的告訴了雷耀熠。
但其實她聽到的版本,還有更有傷風化的,說是雷耀熠的母親,好像是當時某紅燈區很出名的站街女,勾引了雷耀熠的父親,使盡手段成了雷銘遠的情婦,還經常找雷銘遠的正妻挑釁,最後戳破了套子,才懷上了雷耀熠,然後卷了雷家一大筆錢逃了……
不過,她曾跟著雷耀熠去墓地裏看過雷耀熠的母親,墓碑上有女人的照片,女人看起來溫柔婉約,美得不可方物,完全無法想象那麼溫婉柔和的女人,居然會是個勾引有婦之夫的站街女?
說實話,葉可可對那些流言,一直都不太相信的。
“哼,放他媽的狗屁!”
雷耀熠憤怒的咒罵了一句,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血紅,如同某些野獸的眼睛。
“雷家那一群衣冠禽獸,遲早都會下地獄的!”
男人咬牙切齒的咒罵著,身體因為太過憤怒而戰栗不已。
“我那可憐的母親,生前受盡他們折磨,死了還被他們汙蔑羞辱,人言可畏,在這個世界上,你要是沒有錢,沒有權,真的連條狗都不如!”
葉可可安撫著情緒激動的雷耀熠,輕聲道:“你別激動,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講,不著急。”
“我母親出身在一個很單純的藝術家庭,他父親是個畫家,他媽媽是個老師,雖然家庭一直比較拮據,但生活得很幸福……”
男人情緒稍微穩定下來,緩緩道:“十六歲那年,因為她出色的外表和表演天分,被戲劇學院破格錄取,全家人都高興瘋了,拿出了家裏所有積蓄,支持她來A市學習表演,她也不負眾望,第一部電影就紅了,成了當時小有名氣的小演員,就在我母親對未來生活充滿期待的時候,她即將麵臨的不是美好前程,而是……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發生什麼事了?”
葉可可不禁對她那位死去的‘婆婆’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她就說嘛,雷耀熠的母親,氣質那麼幹淨,那麼端莊,怎麼可能是站街女呢,流言這種東西,太可怕了,完全就是顛倒黑白嘛!
“她在電影裏的驚豔演出,一下就把雷銘遠這猥瑣男人給迷住了,他不顧他妻子還懷著孕,一擲千金的要得到我母親,我母親當然是不願意的,於是……那畜生就用強硬的,強勢占有了我的母親,他霸道的停掉了我母親所有的表演機會,強迫她待在他身邊,當他一人的金絲雀……”
“什麼,這也太無恥了,這根本就是犯罪啊!”
葉可可義憤填膺道。
“更,豈止是無恥,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雷耀熠的眼神,露出無比仇恨的目光。
“你知道他都是怎麼對我母親的麼,他強迫我母親與他發生關係,卻從來沒打算給我母親名分,他每次辦完事後,都會命令我母親服用安全藥,如果不小心懷上了,就強迫我母親服用打胎藥,你不知道吧,其實在我之前,我母親一共流過三個孩子,嗬嗬,他雷銘遠是高高在上的雷氏家族未來接班人,他必須保證他血統的純正性,怎麼可能允許我母親懷上他的野種呢,那是自毀前程的做法,長此以往,我母親身體變得很差很差,才二十來歲的身子,一身的病!”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想不到雷銘遠那老東西,竟然這麼可惡,我真想一刀割了他,替天行道。”
葉可可的憤怒,已經不是為了雷耀熠而憤怒了,她是身為女人,為同樣是女人的雷耀熠母親感到心疼。
為什麼這世上,狠心的都是男人,受苦的都是女人呢?
“這些事情,都是我長大了,從我母親的日記本裏看到的,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雷銘遠那一句壞話,她受過那麼多傷害,卻一點也沒有扭曲,他教我愛,教我善良,教我很多美好的東西……隻是,每當我現在想起,小時候,到了半夜,母親撐著那副被那畜生折磨得支離破碎的身體,疼得咬牙掉淚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可能不恨那個禽獸!”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葉可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