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德說著,一仰頭,將一杯香檳灌進自家嘴裏,情緒高漲的笑道:“酒真是個好東西啊,這世上沒有什麼比酒更美妙的東西了,有了它,什麼煩惱都沒了,什麼人都忘了,我太愛它了!”
“唉,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花溪。”
葉可可歎了口氣,雖然這話她已經忍了一晚上了,但終於還是沒有忍到最後,還是在克裏德的麵前,提起了‘花溪’這兩個字。
她又不是沒有轟轟烈烈愛過的人,盡管克裏德一晚上都表現得很嗨,又是跟辣妹調情,又是唱歌跳舞什麼的,但葉可可還是看得出來男人一整個晚上都惦念著花溪,隻不過想用酒精和吊兒郎當的模樣去騙人騙己而已。
“花溪是誰?我不認識,聽都沒有聽過這個人。”
克裏德搖搖頭,故作糊塗道。
他已經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女人了,那隻是他生命裏的一個過客,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也許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花溪這個人的存在,他還是當做完全不認識比較好。
“行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一個大男人,堂堂丹麥國的王子,為了一個女人借酒澆愁,像什麼樣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在一棵****上吊死呢!”
雷耀熠瞪著醉醺醺的克裏德,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男人也沒好好想想,當初他為葉可可失戀的時候,可沒有比克裏德好到哪裏去,果然人類就是典型的對別人苛刻,對自己寬容,就連一向實事求是的雷耀熠也是如此。
“哥們兒,你說得太對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我克裏德身為丹麥王子,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幹嘛要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呢?那麼狠心的女人,連告別也不跟我告別一下,就消失了,消失得徹徹底底,你說我還在留戀個什麼呢,有什麼好留戀的,我應該徹徹底底的把她忘記!”
克裏德醉眼朦朧,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站起來,搭著雷耀熠的肩膀,豪情萬丈道:“走,阿熠,你也別吊著可可這一棵****了,我們一塊兒找美女去,我知道有幾個嫩模,那身材,那長相,極品啊……”
葉可可一聽,登時柳眉倒立,一把將雷耀熠給扯回來:“克裏德,你亂說什麼了,什麼****了,你可不要把我們家耀熠帶壞了!”
她就知道,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搞基就是搞女人,她以後一定要對雷耀熠的社交對象嚴加把控,杜絕男人和其他女人接觸的一切可能。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跟阿熠兩個,就是最好的例子,想當年阿熠都把你拋棄了,你還對他這麼念念不忘,而我壞了那麼久,突然想對一個女人好了,結果人家轉身就把我拋棄了,你說我要不壞的話,還有人愛麼?”
克裏德歪歪斜斜的站在葉可可麵前,胡言亂語道。
雷耀熠莫名躺了一槍,厲聲對克裏德道:“你還有完沒完,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自己失戀了,就恨不得拆散全天下的情侶嗎?”
還好他跟葉可可兩個已經消除誤會,冰釋前嫌了,不然五年前的那段不美好回憶,一輩子都是他們兩個心中邁步過去的坎。
“我就想拆散你們怎麼著,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麼黏黏糊糊的怎麼著,要不是那天你在醫院對花溪說了那番話,她怎麼可能不告而別,我又怎麼會失去她,你才是罪魁禍首,是你!”
酒精湧上腦門,克裏德情到傷心處,控製不住的朝雷耀熠撒氣。
“怎麼,難不成還想跟我打一架,你想跟臨時炸彈待一塊兒,那是你的自由,我雷耀熠有那個權力讓我和我的女人遠離!”
雷耀熠瞪著克裏德,毫不留情道。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
克裏德借著酒勁,朝雷耀熠發動進攻。
雷耀熠靈活的一閃,握緊了克裏德的拳頭:“先說好了,我今天要是把你揍成豬頭,回頭你可別以侮辱王室罪限製我出境。”
“少廢話,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會公報私仇的,放馬過來吧!”
眼看兩人就要大打出手了,葉可可急得滿頭大汗。
“我說,你們冷靜點好不好,好好的打什麼!”
她拉了拉雷耀熠,勸道:“算了,你跟個酒瘋子較什麼勁啊?”
“不是我跟他較勁,是他確實欠揍,等我把他揍老實了,他腦子就清楚了。”
雷耀熠握緊拳頭,蓄勢待發道。
看起來,一場男人間的大戰,免不了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