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堡回來之後,克裏德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整日花天酒地泡夜店,和各種辣妹過夜,私生活混亂得不行,有時候還會跟葉可可調各種越界的情,隻是對於‘花溪’二字卻再也不曾提起,似乎他的生命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瑪格麗特女皇看著十分著急,指責他和他那個風流哥哥王子約阿希姆是一個德行,對他失望至極,幹脆放任他自生自滅,不再多管。
最後隻剩下雷耀熠和葉可可時不時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將喝得酩酊大醉倒在街頭的克裏德抬回家。
這一天,也是半夜兩三點的樣子,克裏德又喝醉了,他左擁右抱著兩個辣妹走出酒吧,放浪形骸的又笑又鬧,聲音充斥在寂靜空曠的街道上。
後來不知怎麼的,兩個辣妹扔下醉醺醺的克裏德走了,男人踉踉蹌蹌的走著,最後一跟頭栽在了厚厚的雪堆裏。
大雪紛飛,地上的積雪足有幾厘米厚,空氣又冷又濕。
克裏德躺在雪地上麵,嘔吐,翻滾,渾身狼狽不堪,卻絲毫不覺得冷。
從花溪扇他的那一巴掌開始,他的心就已經死了,試問一個沒有心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冷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克裏德在醉意朦朧之間,被一雙纖細的手臂從冰冷的雪地裏扶了起來。
那是一雙女人的手臂,散發著幽幽的香氣,發絲掠過他的鼻尖,癢癢柔柔的,讓他有一種被天使親吻的錯覺……
女人的身體很瘦弱,嬌小,要將高大健壯的克裏德從雪地裏扶起來相當的吃力,才沒有一會兒,便將女人累得氣喘籲籲。
“搞不懂你,為什麼一定要喝那麼多酒,酒這種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女人一邊吃力的拖著克裏德的身體,想將克裏德扶在旁邊的長椅上,一麵在嘴裏小聲的抱怨道。
克裏德醉眼迷迷蒙蒙的,努力想要看清楚天使的樣子,但是無奈雪花太大,路燈太昏暗,天使烏黑的發絲將她大半張臉都遮住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記憶中,花溪也擁有這樣一頭長長的,烏黑的秀發,這個拯救他的天使,會是花溪嗎?
克裏德握住女人細長的手臂,一遍遍喊著花溪的名字。
“花溪,是你嗎,花溪……”
克裏德呼喊了很久,女人也沒有回應,隻是默默的擦去他身上的汙漬,拍幹淨他身上的雪花,然後一轉身,就走了,消失在茫茫的雪夜裏,真的猶如天使一樣,默默的就飛走了……
“花溪,花溪你別走……花溪,我想你,你別走……”
克裏德從長椅上爬起來,追了兩步,最後又軟綿綿的倒在了雪地上。
嗬嗬,大概就是個好心的路人吧,不可能是花溪的,花溪現在應該在溫暖舒適的古堡裏,躺在洛奇的懷裏,過著神仙倦侶般的日子,怎麼可能會在乎他的死活,他也真是有夠自作多情的……
克裏德仰麵朝上躺在雪地裏,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從暗黑空曠的天空中飄落下來,他流下了眼淚,在零下幾度的寒冷裏,瞬間凝結成了冰晶……
沒過多久,一輛越野車飛快的停在了克裏德麵前,刺眼的車燈在暗夜裏閃閃爍爍。
車門打開,雷耀熠和葉可可急匆匆的從車上跳下來。
“老天,他真是越來越瘋狂了!”
葉可可皺著眉毛,言語裏有些無奈,也有些同情。
這幾天克裏德幾乎都是與酒為伴,無論白天黑夜都是醉醺醺的,壓根兒就沒清醒過,他這樣為情所傷,自暴自棄的樣子看了真讓人難過,卻又幫不上一點忙。
雷耀熠默不作聲的把好哥們兒從雪地裏扶上車,沒有多說什麼。
並不是他性情冷漠,隻是他也曾為情所傷過,他為葉可可買醉的次數,並不比克裏德少,所以他很理解克裏德的心情。
寧願被酒精麻痹得失去意誌,也不願被愛情折磨得生不如死,這大概就是他們極度依賴酒精的原因所在吧!
葉可可將一件厚厚的棉大衣裹在克裏德的身上,看到男人異常幹淨的身體,不禁好奇道:“你說,那個給我們發短信的人會是誰呢,為什麼每一次克裏德醉倒在路邊,他都會發短信通知我們?而且每一次,克裏德身上都是幹幹淨淨的,都沒有酒漬這些,明顯是那個人幫他整理幹淨了,這個人這麼細心體貼,不會是花溪吧?”
“就那天花溪對這臭小子說的那番狠話,你覺得有可能嗎?”
雷耀熠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專心開車,一口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