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時多注意,倒是怕閣主倔強,不聽勸啊”。陸豐頗為無奈。
“閣主身體抱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雖未言語,但從表麵上也能看出來。我們這些人需要的就是平時多注意,千萬別讓他過寒過暑,病情很容易加重的”。蕭郎麵色微微凝重,言語間帶著沉重的歎息。
“嗯,你且先去”。陸豐一答,便拽著武金璿的耳朵走了,一路都是武金璿齜牙咧嘴的聲音。
蕭郎不禁微微一笑。麟州。
低調素雅的禪木馬車停在一處宅子前,兩道簾子被撩開,一雙指節修長的手探出來,沉沉的聲音道“先等一下”。
馬夫模樣的人壓低聲音道“閣主,怎麼了”?
鳳棲梧坐在馬車內,用手捂著心口,俊秀的容顏上都大的汗珠,他硬是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呻吟。
“閣主,再不行就叫大夫吧,你這樣子,屬下看著都心疼呀”!陸豐兩道劍眉皺在一起,眼中掩飾不住的擔憂。
“罷了,心悸不過一陣,叫來大夫又如何,還是一樣的,如此,還不如忍過去”。那句話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好像忍受折莫大的痛苦。“顧先生,殿下請你過去”丫鬟模樣的女子撩開簾子,對著榻上的人影說道。
“知道了”。那人起身,穿上衣服,慢到令人生厭的地步。
“殿下,這顧清寒怎麼還不來”?坐下有一人著急地問道,眸中帶著嗤笑。
“再等一下,文人嘛,做事都慢而有禮的”。謙卿王司奕斂去眸中晦暗難明的神色,壓低語調,細聲勸到。
“屬下拜見王爺”。人未到,聲先到。門外,生的玉樹臨風的人,穿著上好的絲綢,暗紋精致,腰間掛著一枚玉佩,通體靈潤。一頭烏發用羽冠束著,眉目俊秀,白皙潔淨。
“先生真是”司奕不禁啞然“人靠衣裝啊”!
“就是,這位真是衣冠楚楚,靈韻盎然,定能助殿下成就一番事業”!禮部尚書李長青見縫插針,滿臉假笑。
司奕從嘴裏發出一聲輕嗤,毫不給麵子道“收起你那臉假笑吧”!
李長青的笑硬生生的堆在眼角,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還好顧清寒解圍“不知殿下找我來是因何事”?
司奕笑笑“聽聞先生不曾接觸過朝中人事,本王想帶著先生去與朝中之人談詩論道,不知先生可否同意”?
顧清寒眸中閃過一絲詫色,就這樣?
“既然殿下有此想法,顧某從命”。雙手作揖,完美無缺。
司奕嗬嗬一笑,便命人準備。
初到麟州,囊英閣的勢力立刻發揮起重大的作用來。
先是在距宮最近的繁華地段買了一處豪華的私宅。
照司九的話說,就是有錢任性!
到了閣主這兒,就是在外囊英閣的麵子得掙足。
陸豐黑著臉看著武金璿那小子蹦著跳著把閣主從西域買來的金蓮一片一片撕下來撒在空中裝作看不懂的樣子浪費著,還不停向陸豐投去炫耀的目光。
陸豐臉一沉,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娘的。
鳳棲梧這陣子倒是沒有什麼大事,讓武金璿拿著鏟子在院子裏挖坑種茉莉。
墨愷琅從囊英閣後山弄來的素堇茉莉,香味淡,傳的遠。花骨朵好似一團白棉花,看著就沁人。
鳳棲梧雙手撫著花骨朵,目光恍惚,好似飄到遠方。
“閣主”?陸豐叫了好長一段時間,鳳棲梧恍惚的目光才飄回來。
“何事”?他修長的雙手驀地抓緊,瞳孔已恢複平常神色。
“閣主,今日是百花節,天氣涼爽,武金璿那小子吵著要去看,不知閣主是否同去”?從早上到現在就吵著,沒停過。
“恩,準備去吧”。鳳棲梧轉身往內閣去了。
麟州繁華昌盛,俊才女貌也頗多,每每逢於市,女大多以輕紗覆麵,男子倒是器宇軒昂,英姿颯爽。
武金璿拿著一口袋金葉子,掂了掂,癡癡的笑了。
陸豐一看,拿著俊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嘀咕了一聲,傻子。眼眸深處卻蔓延著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
百花節的中心是麟州邊郊的一處湖泊,亭閣頗多,四通八達。
鳳棲梧一襲黑邊滾袖白袍,腰間束著一條錦帶,發束輕巧,隻綰住一小撮,其餘的墨發隨風飛揚,唯獨那眼神,通透到極致,透著一絲慵懶與笑意,那笑意,緊緊纏繞著前麵左顧右盼的武金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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