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五日之後,我們就要離開了?”
唐穀溪點了點頭,“齊公子此刻已經去梅月司問藥去了,林尋正帶著鈴兒去郊外看謝大哥,等忙完這一切後,我們便要出了。”
林落聽完,陷入了沉思,垂凝眉良久,她抬起了頭,看向唐穀溪:“可是解藥一到手,我們也要隨即前往西境了,你秉風哥哥的解藥,該如何送回去呢?”
“我已經想好了,到時我們可以帶著藥前去西境,等到達鄱安駐紮下來之後,我再騎馬趕回去送藥。昨夜我已經給師父寫了信,要他派人在盛歌南境的驛館等候,我送藥隻能送到涼禹邊境,把解藥帶到驛站之後再返回。至於臨清,定是回不去了……”
“你下定決心了?”
“什麼決心?”唐穀抬起頭,麵帶疑惑。
林落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沒事。”
唐穀溪歎了一聲,垂下了目光,兀自在想著什麼。過了片刻,她忽又抬起頭來,看著林落問道:“昨夜,我和花寧離開房間後,到底生了什麼?那些人究竟想做什麼?若是花寧派去殺你的,可為什麼後來有兩個又逃走了?”
林落眸光顫了顫,看著前方,似是想了許久,才緩緩道:“不隻是酒,你們走後,有人從窗口吹進來了東西。”
唐穀溪一怔:“什麼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柔魂香。”林落淡淡道。
“柔魂香……”唐穀溪眉頭微蹙,不知何意。正欲話時,腦中卻忽然閃過一片白光,像是一切都清楚了似的,心中豁然大悟,她的臉上頓失血色,呆呆望著林落,啞口無言。
林落依舊望著前方,似乎陷入沉思,神色淡然。
過了好半,唐穀溪才慢慢回過神來,眸光散亂,喃喃道:“沒想到,沒想到花寧竟這般陰險毒辣……真是蛇蠍心腸!”
“我本該料到的,可是昨晚疏於防備,竟中了她的圈套。”
唐穀溪低垂著頭,良久未言,等她抬起頭來後,林落看到的卻是一臉淚水。
“如果不是我向她求藥,她也不會伺機設宴,更不會牽連到你……”唐穀溪著,淚如雨下,“如果我和你一同出去,也就更不會生此事了……不該留你一人在那間屋子的,都是我害了你……”
“你害我什麼了?”林落盯著她,反問道,“我隻不過手上受了點傷,而且還睡了整整一長夜,除此之外,我們無一受損。反而是她,她的場子被砸了,人也死去了,到頭來人財兩空。而且……而且我弟弟不還帶回來一個女孩兒嗎?如此一來,我們算是賺了一個人,這明明是好事,有何值得哭的,你呢?”
唐穀溪聽聞此言,本來想破涕而笑,可是卻哭得更大聲了,她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一邊點頭答應著,語無倫次。
林落笑了笑,柔聲道:“好了,扶我起來吧,我想去外麵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