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賁軍的軍營處,齊昭將軍、司馬將軍、齊煜以及鄱安城知府,皆聚集於主營之中。
“哈哈,方大人請坐!”齊昭開懷笑道,手指向席間。
站在他麵前的,便是鄱安城的知府方槐,此刻正帶了數車弓弩戩盾、數石糧草軍火運往到了武賁軍駐紮處,齊昭派葉英去整理運來的物資了,他們幾人便在這裏會客方大人。
眾人皆入了席,齊昭坐於主座之上,司馬將軍和齊煜坐於右側席間,方槐坐於左側席間。不一會兒,葉英收整好物資之後,也走了進來,坐在了左側位置。
“方大人此次前來軍中探望,我等皆感懷至深啊,而且你還帶來了如此之多的軍需物資,實在讓我們,感激涕零啊。”齊昭笑道。
“齊將軍客氣了,方某實不敢受此恩德。”方槐真摯誠懇道,“此次若不是你們帶兵趕來,早早駐紮於此,我恐怕……早就堅守不了幾日鄱安城了啊!鄱安為邊塞重要城池,此次喬國屢來打探、居心叵測,若是真落入了敵國之手,那我涼禹顏麵何存,我方某……顏麵何存啊?”
“方大人,”司馬將軍道,“是我們來得晚了,害你擔驚受怕多日。上次我在鄱安城告別之後,便抓緊時日趕回了宣陽,想來還是咱們的大王心係西境,深謀遠慮,否則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就下了出征令啊。”
“是是是,大王遠在千裏之外,牽掛著我涼禹的每一分國土啊。”罷,方槐舉起了桌上的酒杯,麵向了齊將軍和司馬將軍,“方某先敬各位將軍和大王一杯。”
齊昭舉起了酒樽,“請。”
眾人皆舉起酒樽,仰麵飲盡。
放下酒樽之後,方槐緩緩道:“由於之前數十年的盟約在,因此鄱安城一直是喬疆和涼禹通商通行的重要路線,也一直以來對喬國實行開惠寬鬆之政策,久而久之,這喬國人便不把鄱安當作鄰國城域了。如今盟約一輝,他們便更加肆無忌憚,不可一世了,竟想要占我城池,掠我土地,真是大的笑話!”
“是啊,喬國近些年來的確目中無人。”齊昭道,“此次一戰,當是兩國積攢下來多年的怨氣,也該要快刀斬亂麻了。”
幾人又交談許久,酣暢淋漓,生龍活虎。各個臉上都容光煥,精神洋溢,唯獨齊煜一人愁眉不展,心中憂思,時不時地望向門口。
“煜兒。”齊昭注意到他的臉色後,沉沉地叫了一聲,“你是有何要緊事嗎?為何如此心神不定?”
齊煜回過頭來,怔了一下,拱手道:“父親無需擔憂,是孩兒……孩兒走神了。”
齊昭抬起眼皮,睨向門外一眼,有意無意道:“林姑娘等人呢?”
“他們……在山間遊逛。”
“嗯,那就好。”齊昭垂下了目光。
坐在一旁的方槐望著齊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道:“想必各位有所不知,在貴軍到來之前,七王子就已經到達鄱安了。這一連數日以來,都是七王子殿下陪伴方某等人駐守在城門之外,此次前來軍中探望,七王子便也跟著一塊過來了,是要隨武賁軍共討喬兵,跟隨齊將軍患難與共。”
“什麼,”齊煜一愣,“蘇宸來了?”
方槐笑道:“正是。”
“可……”齊煜四處扭頭尋找,“可他人呢?”
“煜兒,”齊昭將軍麵有不悅,“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