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彩棚下見到林尋之後,她還未急著昨夜的事,林尋便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將她拉到了一旁。Ww WCOM
“你這是要做何?”唐穀溪一頭霧水。
林尋一臉倦容,卻因眼裏閃動的光亮,使他的麵色看起來精神了一些。唐穀溪心裏禁不住嘀咕:她昨夜一宿未眠,是因那驚動地之事,攪得她無法安心入眠,而林尋隻不過在東宮宿了一宿,這又是為何呢……
“我告訴你,昨晚我現了一樣大事。”林尋壓著聲音道,“你絕對想不到……”
“何事?”
“太子呀……”林尋直視著她的雙眸,刻意停頓了一下,“太子他沒病!根本就沒病,是他裝的……”
聞言,唐穀溪一臉錯愕,反應了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什麼?”
林尋點點頭,四顧一下,見連廊上的人都在專心看賽,議論聲不絕於耳,便放下心來。回頭重新看向唐穀溪,“準確無誤,我絕不會看錯,你不知道,太子雖生的麵白體瘦,看似羸弱不已,不禁風吹。可是他身子好得很,根本不像出不了門的人,反而是一直在屋內和奴才下象棋。”
“下象棋?”
“嗯,而且談笑風生,狀態極好。我過去之後,被宋安徑直帶往住處,其間出來見過他幾回,可他……似乎並不想同我話。我問宋安是否太子無恙,宋安含含糊糊回答不清,如此,那太子便真是無病了。”
林尋罷,長歎一聲,轉頭看向了欄杆外。從連廊上向遠處眺望,依稀可看清附近的幾座宮殿樓宇。再隔不遠,便是高聳氣派、巍峨大氣的朱紅色宮門了。他們昨日,便是從那處進的宮。
唐穀溪默然思忖,心中道,太子無病卻裝病,定是為了自保。四王子在宮中及朝中地位不凡,又得王後娘娘的庇佑,自然是立威不少。而駱王妃雖得大王寵愛,終究是南國後人,即便位居東宮,可也不得太過招搖,免得招來禍端。
因此,太子才故作病態、佯裝羸弱?
那駱王妃必定也是知道的了,可若真如此,那便是她母子二人主動遠離王位,難道駱王妃和太子……真的無心奪嫡?
“你呢,昨晚睡得可好?”林尋見她不言語,回過頭來問。
唐穀溪從思緒中抽出,幹笑了兩下:“昨夜,我也見到了一樣怪事……”
“哦?”林尋眉角一挑,“何事?”
唐穀溪眉頭微蹙,清淡的眸光凝望向遠處的屋頂,朱唇微啟,卻沒有作聲。
“什麼怪事,你倒是呀!”林尋催促道,“你之前過要坦誠相待的,如今我已向你坦白,你可別對我有所隱瞞……”
“並非我對你隱瞞,而是……”唐穀溪欲言又止,抬頭看向他,遲疑了片刻,“或許,我們都猜錯了……”
林尋雙眸微睜,越不解。
“昨日過來時,經過那座舊府,我倆一直以為裏麵的人是駱王妃……”她搖搖頭,神色恍惚,“或許,都錯了……駱王妃和那府裏的人,根本就沒什麼,一切隻是我們胡亂猜測罷了,事實也許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