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閣門口簡直是門庭若市,九月份的氣,仍舊暑氣未消,頭頂豔陽高照,行人汗流浹背。
三樓欄杆內,6衛和玉蟬在角落裏站著,望著底下的滿堂賓客,神色複雜。
“放心,待會兒我會在台下仔細盯著,一旦有鬧事者,必定不讓他靠近台麵。而且,唐姑娘本身也是會武之人,不會出什麼缺漏的。”
玉蟬點頭,“但願如此。”
趙舵主外出數月未歸,這風月閣熟人不多,即便朱媽媽這邊有高手防護,可也抵擋不住突之事。因此,玉蟬眉頭仍是愁雲不散。
一聲“吱啦——”,身後的門開了。
二人不約而同轉過身去,隻見門口站著一白一紅兩個人。紅衣女子頭戴竹篷,篷下一圈不長不短的朱紗,將其臉麵脖頸實實圍住,若非近在眼前、咫尺之距,是萬萬看不清裏麵的美人玉臉的。
通身一襲朱紅長裙,裙擺層層疊疊,眼花繚亂,不知幾層,看起來奢華繁瑣,似乎不便行動,可是眼前女子足步之間,卻又輕巧靈動,看不出絲毫遲鈍來。右手寬袖中露出一把淩然長劍,寒氣外泄,青光微閃,華美無比。
這模樣倒把6衛看呆了,直到旁邊司袖掩嘴笑出聲,6衛才大窘,忙低下頭去,滿臉羞愧,似乎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玉蟬反應過來,也忍不住笑,“這樣豔麗的衣裳,也隻有姐配得上,真真是璀璨奪目,美豔無比啊!”
“你家姐本就是個美人。”司袖將手拿下來,“隻不過平日總是武裝打扮,又不施粉黛,走在這花紅柳綠中,自然要遜色三分了。”
話未完,唐穀溪便舉起手中的劍,隨意舞了幾個劍花,當作試手。獵獵劍風掃過,長劍收回袖中,紗內人嫣然一笑,對紗外二人道:“走了。”
言畢,便和司袖結伴,順著牆角木梯走了下去。
廊上的二人目送她倆下去,又轉過身來,視線重回那萬眾注目的舞台上,都不再什麼。冥冥之中,多了股尷尬的味道。
因為台下節目逐漸接近**,賓客們的喜悅氣氛空前高漲,飄來的聲音愈來愈多,愈來愈響亮。
“6大哥。”良久,玉蟬才輕輕叫了一聲,仍舊目視前方。
“嗯。”6衛神色略凝重。
“你……你願一直留在姐身邊,除了以前那些原因外,其實,還有另外的原因吧?”她扭過頭,凝視他的側頰,“而且,那才是最主要的,對不對?”
6衛聞言,喉嚨明顯滑動了一下,周身血液似乎都沸騰起來。眉頭深鎖著,幽幽的眸光被斂進漆黑的瞳孔裏,雙唇緊繃,盯著某處一言不。
玉蟬清麗的麵上籠罩了一層憂傷,卻又被極好地掩飾了下去,緩緩收回目光來,重新看向欄杆外麵。
“她總要向前看……”良久,6衛才喃喃一聲,“總是固守原地,遲早會瘋的……殿下見了,也會於心不忍。自然,我知道我不配,可是,隻要讓我守在她身邊,我便知足了……”
言畢,他將頭抬起,麵上的潮紅退了下去,眸子烏黑瑩亮,目光清逸且堅定,牢牢鎖在剛上台的紅衣舞女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