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駕駛一輛警車,車子行駛在郊區的公路上。陶澤及蔣麗欣坐在後座上。
陳冬對後麵兩人說:“我查了一下,在纖維上發現的特殊塗料,在八年前就已經停產,而在本市內,有兩家工廠,一家作坊生產過那種塗料,有一座倉庫儲存過那種塗料。我把棄屍地點圍成的扇形與那些工廠、作坊、倉庫的地點進行了比對,發現那家作坊的位置正好位於扇形的中心位置附近。”
蔣麗欣端著平板電腦,將電子地圖打開:“您說的那家作坊應該是荒廢了,因為小作坊本身產量低、產品單一,當那種塗料被棄用之後,作坊就停業了。但那個作坊的廠房還在。位置太偏了,也沒有房地產商對那塊地方感興趣,就一直荒廢著。”
陶澤指著地圖說:“在這兒附近,我記起來了,好像我小時候還去那家作坊玩過呢。”
陳冬突然停下了車子,陶澤和蔣麗欣滿臉愕然地望著他。陳冬苦笑著指著前麵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因連降暴雨,前方路段有泥石流滑坡跡象,車輛請繞行此路。”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齊聲歎了口氣,陳冬調轉車頭,從另一個方向繞行。
與此同時,作坊水塔內。
崔雨昕已經鋸開了自己的鎖,隨後衝了出來,想要歡呼,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看到左前方有扇門,就輕快地跑了出去。孫靜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扇門。
沒過多久,崔雨昕就從門內衝了回來,手裏拎著一塊板磚。她用板磚敲打困著孫靜言的鐵籠門上的鎖,敲打了幾下之後,板磚裂紋,掛鎖也被敲壞了,她拉開籠門,將手伸給孫靜言。這隻手已經被擦傷了,她用鋸把掛鎖弄壞,手著實受傷不輕。孫靜言眼角掛著淚說說謝謝。崔雨昕說:“趕緊走,那條路應該是往外的。”
崔雨昕與孫靜言小心翼翼地走進陰暗的門廊,尋路向外逃。
隻見外麵是一片廢棄的房屋,以及半人高的荒草。兩人在廢棄的房屋中尋找出去的路,隻見滿地都是空罐子之類,那些罐子似乎之前裝過染料。
“這裏是哪兒?!”孫靜言迷惘地說。崔雨昕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在市區內,應該是郊區的某個廢棄廠房吧!”
崔雨昕見不遠處就是大門口,就用力拉了孫靜言的手,她倆正要跑過去,卻聽到前麵的門口傳來了動靜。
兩個人停了下來。大門那邊傳來響亮的開鏈鎖的聲音。崔雨昕拉著孫靜言躲在一堵破牆的後麵。
連環殺手推開大門,從外麵進來,進來之後又把大門鎖上。他手上拎著一個食品袋,從一堆堆空罐子中間穿過,褲子上沾了一些罐子上殘存的染料。
他大搖大擺地往前走,絲毫沒有察覺到躲在破牆後麵的崔雨昕和孫靜言。
在公路上,陳冬和其他人在繞行中迷了路。即便是開了導航,依然找不到能抵達作坊的路。陳冬氣得把導航儀一摔。
小作坊內,崔雨昕與孫靜言轉到小作坊的另一邊,但是這裏隻有房屋和高牆。她們鑽進了一處貼牆的房子,瞥到離地稍高的地方有個小窗戶是朝向外麵的。
崔雨昕高舉雙手往上一躍,她的雙手剛剛能夠抓到小窗戶的框子。
崔雨昕伸腿蹬腳努力地往上爬但是收效甚微。
崔雨昕轉頭對孫靜言說:“你能不能在下麵托我一下,等我上去之後會再拉你上來的。”
孫靜言聞言抓住崔雨昕的腳使勁往上頂,崔雨昕終於爬出了小窗戶。
爬出去之後,崔雨昕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此時她覺得連空氣都充滿芬芳,盡管天氣陰沉,她卻忍不住要歡呼。
眼前是片滿是荒草的原野,由於窗口離地並不算太高,崔雨昕覺得自己很輕鬆就能滑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