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哥走了,鄭芝虎也拔起一片草葉,塞進嘴中,有些恨恨地說道:“既然也這麼認為,那幹嘛一開始的時候那麼凶啊?哼!跟不是親兄弟一樣,每次都拿我出氣!”
鄭芝虎使勁地咬了咬嘴中的草葉,然後又給它吐了出來,顯得很不爽的樣子。不過他也就這麼發泄一下,除了這個,說真的,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說的難聽一點,對他來說,挨訓這是必然的,受氣也是必須的,誰叫他有這麼一個牛叉叉的老哥呢!
無奈,看了看遠遠地走在前麵的老哥,鄭芝虎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這天的天氣很好,但在天津船廠,新軍水師的營區,卻出現了一些很不正常的事情,這偌大的地區,已經被大隊的士兵給層層包圍了起來。營區周圍種著一排排的柳樹,枝頭上已經長滿了細嫩細嫩的葉子,隨著春風的輕撫而恣意地擺動著。
但所有的士兵都沒有興趣欣賞這美麗的景色,就跟來了一群肉體雕塑一般,每個人都一臉嚴肅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們都是新軍的精銳部隊,之所以出現到了這裏,是負責今天的嚴密保衛任務的。
在碼頭邊上,劉煥正一臉興奮地打量著眼前的一艘艘大船,心中激蕩著一股子濃濃的亢奮之意。這就跟後世的那些軍事迷一樣,如果給他們現場展示一下某些先進的武器,估計那些人都會興奮地找不著北了。劉煥也是,不過他表露的是深深的自豪感,是作為一個大明皇帝的自豪感!
對於這船廠和水師的事情,他全權交給了袁可立來處理,自己並沒有做多少指示,這源於他自後世而來的一種信任。原本他還以為水師的建設不會這麼容易就成軍的,因為這不像新軍,他不僅在人員上麵要求甚高,還有對於艦船的要求也很苛刻。
但就這麼幾個月來,身邊的這個老臣已經為自己組建了一支幾萬人的水師部隊,還造了這麼多的大船。他在心中仔細地比較了一番,就算是他自己全權接管這些任務,估計也沒有這麼高的效率的。嗬嗬,看來他沒有錯人,有時候啊,適當的放手,也是必要的。
海邊的風比較大,插在船上的一排排玄黃朱雀旗也隨風獵獵呼嘯,煞有氣勢!旁邊的曹化淳走上前去,給劉煥披上了一席大紅披風,輕聲說道:“皇上,這海邊的風大,可要注意身子啊!”
劉煥瞥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就這麼點風又能把朕怎樣,朕的身子康健著呢!”
說完,他又笑著轉過身去,對袁可立說道:“朕沒看錯人,袁愛卿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啊!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給朕練了好幾萬的士兵,還給朕造出了這麼多的大船。哈哈哈,看著這威武雄壯的艦船,朕的底氣也足了很多。”
袁可立上前來拱手回道:“皇上有所不知,其實還有比這艘船更大更威武的呢,隻是有些工序還沒有全部完成,現在還沒有下水。不過也快了,等哪天下水了,浩浩蕩蕩地航行在大海上,那才叫一個威武雄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