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貞和何老三趕到一品堂的時候,徐大夫早已等候多時。兩人把趙明哲的遭遇講給了徐大夫聽,徐大夫對趙寶霞的也是憤恨的不行。
有了徐大夫的招呼,眾人曉得趙明哲現在雖然受著牢獄之災,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也就稍稍的放心了。
一時間,大家都想不出啥對策,慕貞便讓徐大夫先回去,給徐大娘報個平安,也順便給錦山兩口子交待一聲,幫忙把小包子照看一下。
想著就算留在這裏,一時也想不出法子,徐大夫便回去了,留著這兩口子在鎮上晚上解救趙寶珠。
臨走的時候,怕他們身上沒有銀子食宿的,悄悄兒給他們留了十兩銀子。
慕貞扶著何老三回房,寶泉把徐大夫留給他們的銀子給送了上來。
手裏拿著荷包,慕貞的心裏十分熨貼,她上輩子定是積了大善,才能得到幹爹幹娘的這般照顧。
銀子,慕貞現在還不怎麼缺。七八畝的四季豆,兩季曬完,一共有上千斤。和椿芽兒的價錢一樣,要價還是二十五文一斤。但是算賬的時候,王掌櫃給算的是三十五文一兩。
四季豆的發脹沒有椿芽的大,也比椿芽板稱些,所以沈君這次給加的價也不算高。何況,加高了,他曉得這個女人也不會要。
雖說每量比椿芽少賣了五文錢,但是四季豆比椿芽兒吃稱,滿打滿算下來,最後也賣了將近六百兩銀子。
最後為了感謝沈君的照顧,慕貞又寫了幾個幹四季豆的吃法,煮湯,或是炒,聽說這些天都買的不錯。
最後怕東西不夠,所以的幹四季豆菜品,全都提了價位,可是點菜的次數,依然不見減少。
因為晚上有事,下晝的時候,夫妻兩就歇下了,並告訴寶泉不要來叫他們。寶泉隻是以為何老三病還沒好徹底,身體還比較虛弱,也就沒有懷疑什麼。
午夜十分,何老三準時醒來,悄悄叫醒了慕貞,心裏揣著事兒,慕貞也警醒,何老三一推她就趕緊爬起來了。
慕貞拉著何老三來到窗邊,何老三帶著她縱身一躍,兩人就從窗戶跳了下去,一點聲響也沒有。
趙寶珠前半夜根本沒敢睡,在府裏生活了這麼多年,府裏下人的習慣她也曉得,等所有人都誰定了,她就偷偷的來到了西廂房的牆頭下。
“寶珠,寶珠。”
聽到慕貞的叫聲,趙寶珠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慕貞用小石子丟在牆頭上,何老三聞聲一躍,就跳進了裏麵。
“三哥,麻煩你了。”趙寶珠對何老三道謝道。
何老三隻是搖了搖頭,並不做他說。用自己的衣服把手包著,拉著趙寶珠的胳膊就飛了出來。
雖然恢複了記憶的何老三,不再像以前那樣寡言少語。但是除了慕貞母子,他很少開口。而起整個人,比以前更加冷酷了。
怕驚動他人,三人就沒有說話。
三人正打算走的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噗通一聲。
接著就是一陣壓抑的咒罵聲:“哎呦,疼死老子了,破牆頭建這高做啥子?就這麼點破錢,老子都不往眼睛裏放。”
撲撲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相公,這個人好像沒有武功。”被何老三帶著飛了幾次,慕貞聽這聲音就可以判斷出,這人是沒有的功的。
自家相公帶著自己從一品堂的三樓跳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這麼點兒高的一座牆,那人爬著還摔跤了,有武功才怪。
聽那人的聲音,似乎比較年輕,但是為啥要半夜三更的爬趙府的牆呢?
聽他將才的一番話,也不像是要來謀財的,而且還不把趙府的家產放在眼裏。既然如此,為何不光明正大的拜訪,反而要爬牆呢?
何老三心下自然也是好奇這件事的,轉身對趙寶珠交待道:“你去前麵那顆大樹下躲著,我和慕貞跟進去看著。”
慕貞看著趙寶珠勉強的點了點頭,道:“要不還是讓寶珠待在圍牆裏麵吧。”
慕貞這麼說,趙寶珠心裏的那點害怕反而無所謂了,道:“沒得事,你們快去快回,小心一點。趙府雖說沒有多上江湖上的高手,可是打手還是有的。再說現在時辰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夥房的下人就要起來了,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想想也是,夫妻兩就不再說什麼,看著趙寶珠在樹地下坐下來了,慕貞才叫何老三追了上去。
兩人順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雖說他先離開,但畢竟是晚上,行走的也不快。
再說何老三有武功,這午夜靜悄悄的,就算是隔了一個院子,這腳步聲他也聽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