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徐大夫,慕貞又開始鹵第二鍋了。
其實,我們吃過鹵菜的人都曉得,鹵菜的口味有很多重,而今天,慕貞隻是根據家人的口味,鹵了一種微辣的出來。
當然,後期如果自己想要把這個做大的話,那麼其他的幾種口味是必須要研究出來的。
不過,根據慕貞從徐大夫那裏打聽出來的消息,似乎那位好吃佬皇子的口味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好吃就行。
果然,最後第二鍋鹵出來之後,續徐大夫吃的是讚不絕口,“貞貞,你這腦殼裏麵整天想的啥,呢,就會鼓搗這些吃的。”
看著自己幹爹不顧形象的樣子,慕貞好笑的搖搖頭,“咋的,叫你吃好吃的你還不幹?”
“幹,幹,咋不幹,有你這個女子,比我那兒子貼心多了,好歹曉得照顧你爹我的嘴巴。”徐大夫拿著盅子咂了一口酒,笑著道。
徐大夫把自己當親生的不假,但是慕貞也不回傻到人家說自己親兒子不孝順,她也說是。要曉得,自家那位沒見過麵的幹哥哥,可是出了名的孝順呢。
想到這個鹵菜裏有好多是中藥材,不曉得敢不敢給相公吃,不在和徐大夫糾結這個話題,慕貞問道:“爹,這個鹵汁差不多是用中藥材熬出來的,能不能給相公吃?”
徐大夫放下筷子道:“雖說這裏麵的藥材多,讓我說個全我是做不到的,但是又沒有老三忌諱的我還是吃的出來的,沒事,這些都是性平的,老三隨便吃。”
得到了徐大夫的肯定回答,慕貞挺高興的,隻要是好的,慕貞都想墨效才可以和她一起分享,“爹,那您就先吃著,我去給老三送一些去。”
何老三體內本來就有毒,而豬肝是解毒的,隻要清洗和操作得當,對人體是有很大的幫助的,但是如果沒煮熟,或者清洗的不幹淨,吃了反而對人體有害。
所以,吃什麼補什麼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慕貞找了一圈,在門前頭的大石頭上發現了父子倆。
小包子坐在墨效才的身邊,小手輕輕的拉著墨效才的衣擺,何老三擇一隻手搭在逸清的肩膀上。
父子倆就就那麼做在大石頭上,靜靜的看著遠方。
明明是一副靜謐美好而溫馨的畫麵,但是,慕貞卻莫名的紅了眼眶。
雖然都在堅持著,雖然一家三口都相信會有希望的,但是,三人同樣的都把每天的相聚當作最後一天。
所有,在以後的某一天,有人問慕貞,“記得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怎麼現在有要放棄你那閑雲野鶴的日子了。”
慕貞燦然一笑,道:“對我來說,不管那種方式的日子,隻要有我的家人,隻要我們可以在一起相守,那都是最好的日子。”
想了想,本來一張笑意盈盈的小臉確充滿了悲傷,“而且,當你想要和愛的人相守下去,卻因為你的渺小而束手無策,卻因你的弱小而備受欺淩,把每一天的相守,都當最後一天,那種日子,是我在也不想經曆的。”
平複了一下情緒,慕貞笑著走到父子倆的跟前,道:“相公,我又做了好吃的,你嚐嚐味道怎麼樣,逸清是回去吃,還是和爹爹一起吃?”
說著,夾起一片豬肝送到墨效才的嘴邊,然後看了眼逸清。
逸清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慕貞,調皮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慕貞看著兒子的這副饞樣好笑的很,和幹爹一樣,這也是個吃貨呢。撚了一塊豬肝,送逸清的嘴裏,然後又喂墨效才。
不過,和以前比起來,逸清真的是懂事了很大,完全就是一個小大人似得。
雖說,又是看到逸清這麼懂事的樣子,慕貞會覺得很心疼。但是,父母不可能一直陪著孩子的身邊,現在懂事點,對他以後的人生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就這樣就著出鍋的熱度,慕貞隻是片薄了一下,父子倆整整吃了兩大盤子才作罷。
喂完最後一塊,慕貞掏出手帕給父子倆擦了擦嘴,然後對逸清道:“逸清,娘親等會兒下底下去,你看著爹,曬會兒太陽就回去,曉得嗎?”
對於慕貞的囑咐,逸清沒有半點不耐,認真的點點頭,道:“我曉得了娘,您就安心的去忙您的吧,我會看著爹的。”
交待好了這父子倆,慕貞把第一次鹵的豬雜細,用刀切好,裝了好幾份兒,然後裝在籃子裏,和齊娘他們說了一生,就挎著籃子走了。
錦山他們的家,裏慕貞下村的路是最近的,慕貞就先去了錦山的屋了。
紅梅正在剝甘蔗葉子,見到慕貞來了,笑著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道:“貞娘,你來了,來進屋喝口水。”
“甘蔗都砍了啊?怪早的呢,我來給你送點吃的,莫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