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寶霞的精明算計和柳姨娘不遺餘力的幫襯下,何福臨硬是為了這個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哀傷了很久。
不過,此時趙寶霞不僅不會開導他,還會時不時的提醒他一兩句,“孩子”是怎麼沒有的,因為痛至深,才能恨之切,這樣,何福臨才會徹底的和何家人離心。
趙寶霞不愧是趙世文最疼愛的子女,也因柳姨娘的哭訴,第二天就來探望趙寶霞了。
對於自己假懷孕的事,自然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而且,對於趙世文,趙寶霞一樣要瞞的緊緊的。
因為,但凡有心眼兒的人,隻要把趙寶霞的所作所為前後練習一下,自燃就明白了她的野心。
而趙世文雖然對趙寶霞疼愛有加,但是,家產肯定是不可能交給她的。
所以,看到趙世文來了,趙寶霞一樣要裝虛弱。
“爹,您這麼忙,還老煩您來看我。”
趙寶霞一臉的關切,看的趙世文十分的滿足,平時沒白疼這個女兒啊。
“放心,爹身體好著呢,倒是你,年紀輕輕的,咋就這樣兒使勁兒的折騰自己?你娘昨兒晚上,不曉得流了多少淚。”
說著,滿是指責的對何福臨道:“福臨,不是我說你,連自家的媳婦兒都照顧不好,你這個相公是咋當的?還有你那爹娘,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這邊,趙世文的話音剛落,趙寶霞就拉著趙世文的袖子撒起了嬌,“爹,您不要說相公的不是了,孩子沒有了,他比我還難過呢。”
趙世文笑著拍拍趙寶霞的手,道:“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爹這還沒怎麼說他呢,你就心疼了。”
趙寶霞衝趙世文笑了笑,並沒有做聲,反而看著何福臨道:“相公,你先出去,我和爹說兩句話好不好?”
何福臨點點頭,很配合的走了出去。
“要和爹說啥呢?”看著何福臨關了門之後,趙世文慈愛的幫趙寶霞掖了掖被子,問道。
趙寶霞滿臉猶豫的看了看趙世文,幾番糾結之後,才小心的開了口,“爹,我說了,您不要生氣,聽我解釋清楚好嗎?”
趙寶霞這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了趙世文,“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每次幹壞事之前,都要說這句話,說吧,爹曉得的兒不是那般沒分寸的人。”
得了趙世文的保證,趙寶霞這才像是鬆了口氣似得,“爹,您曉得,福臨他爹娘不是個靠譜的,成日裏不幹正事,盡在村裏惹是生非。個把月前,您帶著福臨出去的那次,他們又招惹了禍端,人家竟要去告他們,要是拿不出銀子,就要他們下大獄,我就算不管他們,也不能不管福臨啊,最後還是給了我那婆婆兩千兩銀子,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在禍害福臨啊,就要他們簽了入贅文書。”
果然,聽了趙寶霞的話後,趙世文十分的不讚成,“你這個丫頭,將才還在誇你穩重,瞧瞧你這是做的啥事?祖宗是根本,你要福臨連自己的根本都丟了,他和他家裏人能喜歡。你這孩子,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丟的吧?”
趙寶霞還是一臉堅持的模樣,道:“雖然我這麼做是不孝,但是,福臨是個有前途的,難道就要這麼被他的爹娘拖累一輩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次是兩千兩,下次要是來個兩萬兩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不得不說,趙寶霞的思維著實細膩,而且,她把先入為主這一招,玩的十分溜耍。
先說何家人的缺點,而且經過她這麼放大化的描述,似乎都成了致命的。然後再說入贅文書一事。
這麼以來,就成了是因為何家人的不靠譜,她迫不得已的要這麼做,成功的隱藏了自家的野心。
而且,她十分明白,趙世文對何福臨也是欣賞有加的,所以,話裏話外都透露著,她這事為何福臨做打算,即能快速的讓趙世文接受,也向趙世文表明,她對何福臨的心,因為她心裏有何福臨,所以這麼為他打算,也是理所應當的。
果不其然,聽了趙寶霞的話,趙世文沒有再說什麼,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趙寶霞接著道:“爹,我是趙家的女兒,您從小那麼疼我,我自然是事事以娘家為主的。您看看,大哥比福臨大四歲,他雖說不像二哥那麼紈絝,但是,著實是不如福臨啊。福臨一邊念書,一邊管理滿堂香的生意,成績咋樣,您是看著的。要是大哥身邊,沒得個能人幫襯著,以後您放心把您拚搏了大半輩子的家業交給他嗎?”
趙世文伸手捋了捋山羊胡,道:“你說的到也是,但是,福臨再怎麼厲害,他也是個外人,畢竟他姓何,你要我怎麼放心?”
“爹,這您就說錯了,雖然他姓何,但是他現在是趙家人啊。以前我看您經常把手裏的生意交給福臨就在想,雖說福臨有能力,但是他心裏念著的畢竟是何家。現在不同了,他是咱趙家的女婿,要入咱趙家的族譜,您想想,這樣以來,他還能不誠心的幫撐著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