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為何搖頭,可是在想,自己竟然娶了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俗人?”
聽到慕貞的打趣,墨效才抬頭斜睨了她一眼。
隻見小女人此時,毫不在意形象,單手撐著腦袋,側臥在石頭上,這般慵懶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
“娘子已然知道自己不解風情,就實屬不易了,為夫怎麼還能有過多的要求了?至於風情這種事,就交給為夫好了。”
慕貞癡癡的看著那修長的雙手,靈巧的飛翻著,懶懶的問道:“哦?不知道相公又是怎麼解風情的呢?”
話音剛落,一個小巧而精致的花環,就穩穩的戴在了慕貞的腦袋上。還不等她伸手去摸,緊接著,墨效才就俯身下來,結結實實的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
習慣性的挑了挑那俊逸的眉,邪魅的問道:“這算不算解風情?”
慕貞就著他的動作,趴到了墨效才的懷裏。
聽到他這麼一問,吧唧吧唧了嘴巴,似是意猶未盡般,點頭道:“勉強吧。”
瞧著慕貞那副慵懶的模樣,墨效才低低的笑了笑,也不再和她計較。
伸手,把人摟在了自己的懷裏,安靜的陪著她欣賞著這無盡的春光。
慕貞十分滿足的靠在墨效才的懷裏,放眼望去,整個平窯村,盡收眼底。
除去種了麥子的地是一片翠綠色以外,其他的,都是光禿禿的泥土。
不過,這光禿禿的地裏,又有三分之一,是入了社,種了洋芋的。
將近百把畝的地,這都是自己的希望。
對麵的山上,那飛瀉而下的瀑布,還是在不知疲倦的流著。鑲嵌在山上的那座寺廟,慕貞還是沒有去過,偌大的平窯村,慕貞接觸過的,也就是她住的這個院子的人而已。
此刻,慕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什麼都沒變,似乎什麼都發生了改變。
兩口子靜靜的坐了片刻,也就回去了。雖說春天來了,不過料峭的春風裏,還是夾雜了些許的寒意。
慕貞賴著不走,難得又這份兒閑情逸致,她還沒享受夠呢。
墨效才怕她吹多了寒風著涼,可也耐不住她這般癡纏,隻好允諾她,下次再來看看,這才把人哄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慕貞起來,看到外麵白雪皚皚的世界,差點驚叫了起來。
要不是看到迎麵走來的墨效才,她差點以為自己再次穿越了。
“站在門口做啥,快些進去。”看著慕貞穿的比較單薄,墨效才皺著眉,牽著她走了進去。
“相公,外麵怎麼回事?咋又下起了雪?”
墨效才看著她一副吃驚的模樣,見怪不怪道:“不過就是倒春寒罷了。”
聽到這個名字,慕貞驀地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她,不由擔憂的問道:“那咱們的洋芋沒的事兒吧?”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幹大事,做生意的人,都講究一個開門兒紅,她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瞧著慕貞那擔心的模樣,墨效才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無事,洋芋才種到地裏,連芽兒都還沒發呢,影響不了什麼。”
看著慕貞還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樣,墨效才索性就解釋的更加詳細了起來。
“地裏的作物,一般不受它影響,被雪這麼一蓋,地裏還有溫度呢。倒是果木今年怕是不好了,這一夜雪下的,可能要凍死不少。”
慕貞對種地並不了解,不過,經墨效才這麼一說,她也就放心了。
下雪了也沒得什麼事幹,冬天裏砍的柴多,還沒有燒完,所幸現在不會冷著就是了。
女人們回屋裏,去換上了厚被子,把冬天穿的棉襖給找了出來,男人們則去燒火。
一家人圍在火爐邊上,烤著火,說著話,好不熱鬧。
慕貞看著不一會兒,眾人身上就落了一層白花花的灰,突然靈機一動,道:“相公,咱們以後屋裏不要火爐,專門裝一個烤火的爐子,有煙囪的那種,這樣,烤火的時候就不會有灰了。”
聽慕貞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逸清自告奮勇的去拿筆墨,墨效才則根據慕貞的表述,畫了出來。
雖說這種烤火的爐子,等他們搬進去的時候用不上,不過,以後總是需要的啊。
現設計好,把位置留出來,還是很有必要的。
左右把筆墨都拿了出來,眾人幹脆又商量起了裝修的事兒。
眼看著半個月過去了,估計木匠們的活計都做的差不多了,等家具一回來,離搬家也不遠了。
眾人熱熱鬧鬧的商量著各自房間的擺設,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雖說寒冷,可這小屋裏卻是熱熱鬧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