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獐子精老頭把治病的藥帶回鳴幽穀時,那已經是半年後的事情了。小妖隻是記得那天早上她才起床就發現院子裏臥著一隻鹿,當然第一反應是大叫,自然而然的引出了婦人,那時才知道獐子竟然長那樣。
婦人告訴小妖說是長途跋涉老頭子累了,小妖當時也沒有在意,就在婦人的幫助下喝了那來之不易的聖藥,奈何喝了幾個月也不見有什麼跡象證明小妖是腦袋受傷了或是腦袋上的傷已經好了。
於是婦人也就不再勉強小妖喝藥了,小妖也不再勉強自己去想自己到底是誰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小妖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不過讓他們鬱悶的事情是老頭子依然沒有再幻化為人形,而且日漸精神萎靡,這時婦人才暗想不好了,老頭子中了妖術。
待小妖問清楚之後才知道老頭子找藥的地方是幽冥巔,話說這個地方詭異無比,好像是男的進去要經曆**方可安全進入,離去;女的則同樣要經曆**方可進入,離開。但是在婦人的所知中並不會出現這中不死不活的狀態。
當時還沒有想清楚個所以然來,婦人就將老頭子幻化為小不點抱在懷裏急急的離開了。小妖本是想道一句幫個忙得什麼,奈何還沒有說出口,婦人就已經不見蹤跡了,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神遊了一般。
婦人和她老伴離開了,到目前為止小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樣算是尊敬的稱呼他們二位了。索性就和之前一般,稱婦人和她的老伴吧。
天氣後來變得有些叵測,時而豔陽高照,時而狂風呼嘯,時而又大雨傾盆,總之一個詞“變幻莫測”。一天之中在四季之中來回變化,眼看著婦人整治的吃食已經快沒有了,小妖開始害怕了。
是餓死還是去找個出路,說不定還會再遇到像婦人一樣好心的妖怪呢,想了想,就背著僅有的糧食和水次日離開了。
其實,小妖並不想一聲不吭的離開,可是她又不會寫字,也沒有什麼有特征的物品可以留下,看了看,狠下心,走了。
這個時候小妖才算是真正領略到了婦人給她講的鳴幽穀的大了。
當時在木屋裏,放眼望去也就那點地方,還被幾戶人家給占領著,眼下走在穀中唯一的一條小路上,這時才看清楚山的層巒疊嶂,氣勢宏偉,被雲霧繚繞著,那境界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小妖心想如此折騰也算是值了。
忽的,一陣詭異的陰風刮過,小妖這才想起來,這裏是妖怪們每日出行的山路,自己這是昏了頭了嗎,說是急那是快,小妖迅速地趴在了一邊的茂密草叢中,果不然,才不肖一會兒,小妖就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響,仔細一聽,似乎是打鬥聲。
“上古卿,你休要這般逼人。”
小妖還沒有辨清是誰說的話,就感覺到一陣不小的風從自己的頭頂刮過,刮得人臉刺疼的很。小妖很緊張,想要挪個地方,可是眼下似乎動彈不得。
“哼,花妖,本尊念你修行不易,已一而再再而三給你機會,如今,你戾氣躁動,竟屢屢行凶。”說話的當頭兩個黑影還是不斷地扭打。小妖匍匐不動,想趁機溜走,那知雙方越打越厲害,那被稱為花妖的已經明顯趨於弱勢,但是還在苦苦掙紮。小妖看得目不轉睛,恍惚中脖子一熱一涼,有液體滑動,小妖心想不會是自己命背吧,偷偷摸上去才穩下了心神,不是自己的血。
抬頭望去,借著月光瞅了瞅,竟是那喚作上古卿的受傷了,小妖看不真切,隻是迷迷糊糊中看到是血從左手小指上流了下來,哪裏受傷,何時受傷,她一直在看,卻不曾注意到。
小妖暗想,這花妖可真是陰險啊!
“上古卿,怎麼樣?我的幻花影還算可以吧?喝,想要我的命,就來追。”說完一陣風不見了,接著又是一陣風。小妖環顧四周,發現這好像是自己在做夢,周圍靜悄悄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見,可是她剛才確實是聽到了兩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