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小沫很是鄙夷的瞅了眼蘇夏。然後徑自的離開了,留給蘇夏一抹淡淡的身影以及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活就這樣繼續進行著,有的時候是讓人很愉悅的,尤其是想著可能睡一晚就回到了自己生活的那個明晃晃的城市,可是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讓人很惱火的,比如即便是這屋舍的朱漆色寬闊大門那麼亮堂堂,可是咫尺之間卻恍如隔世。蘇夏的生活雖說之前也是很苦悶的,可是先下這種情況可真是讓人崩潰了。蘇夏又開始帶著無奈的想法再次仔細打量著可能是古董的屋子。“珺瑤妃姬邀您前去賞花。”一絲幽幽的聲音在蘇夏的耳旁若無其事的想起來。“啊。。。。。。。”待冷靜下來,蘇夏便發現在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站了一位妙齡少女,鵝黃色衣襟繡有淡粉色花穗,裙子及地,讓人不知這裙擺下的玉足是否也被絲絲柔線包裹著,不過該是纖纖玉足吧。不過這是什麼發型?臉全被頭發遮掩著,發過腰線,細看之後發現也沒有什麼飾物於此匹配,而此時隻見那一雙眼睛正淡淡的望著自己,腰微微的彎著。“有什麼事啊?”蘇夏覺得氣氛有些過於僵硬,便開了口。“請。”一個請得動作,拒絕似乎是沒有結果的浪費,可是那女的找自己是幹什麼?殺人滅口嗎?緊跟著這腳底生煙的仙女,蘇夏想著一會該是如何做反應啊?一路上蘇夏說了很多話,問了很多的問題,可是帶路的女子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講過,就像此刻她也隻是向堂上那高高在上的人微微頷首便消失了。明明離那高堂之上的人隻有數步遠,可是就是看不請這人的模樣,而且是何性別也是模糊不清。那人不講話,蘇夏也便隻好在這裏站著。“你是何氏?”軟綿綿的語氣,蘇夏聽著都覺得骨頭都酥了。是一位女子,僅是這聲音就足以證明這是一位魅惑的妖精。“你,究竟時何氏?”聲音有些微高,不過竟還保持的這麼有情調,真是難得啊!“我叫半夏。”真名字最好還是別說出來,萬一惹上什麼不得了的事,到時說不清可不好。蘇夏回答之後良久才又一次聽到來到那堂上女子的聲音。“那你可曾聽過雪域竹妖氏?”“不曾聽過。我自幼臥病在床,不曾離家半步,此刻外出隻是一個意外,竟不曾想被貴上卿相救。”一邊說著,蘇夏一邊心裏悱惻到,還好自己夠機靈,嗬嗬嗬。。。。。。“你可說的是真話?”一張辨不清是人是妖或是其他的什麼麵目赫然出現在正暗自慶幸的雙眸裏。“真。。。真的。。。”蘇夏感覺背上的冷汗已微有些刺背。“嗬嗬嗬。。。。。”那女子聽後別有用意的看了蘇夏許久,然後便開始笑,先是淺笑盈盈,笑著笑著便笑出聲來,最後竟然仰頭大笑,似乎笑的有些淒悲了。看著眼前這個剛才還委婉嬌媚的女子眨眼間猙獰不堪,蘇夏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從那近乎奢華的殿堂走出來,蘇夏凝神細細地看了眼這個陌生的地方,道不清是何感想,隻不過這個地方真是太可怕了,在這裏待了這麼久,從大家的言語中或多或少蘇夏已經知道大家認錯人了,如果不離開這,日後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來呢!腦子裏想著離開的對策,在月光滲人的照射下蘇夏回到了那個“禁地”。“唔唔。。。。。。”一抹冰涼的觸感此刻正使勁的捂著蘇夏的嘴巴,蘇夏還沒有哼唧幾聲就聽到屋外傳來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隻是在她的屋外徘徊,似乎是想進又不想進的。約莫過了有一刻鍾的時間,屋外的身影集體消失了,這時蘇夏才不得已開始審視自己的處境了。蘇夏慢慢地抬起自己已經有些微出汗的左手搖搖晃晃的去觸摸捂在自己嘴巴上的“冰吊子”,才剛碰上,那手竟又加倍了力氣,蘇夏想著自己此刻的嘴巴上說不定已經有了五個手指印了,而且還是男人的。那背後的男子竟然將他的頭枕在了蘇夏的右肩上,呼著冰冷的似有若無的氣,然後那沒有溫度的左手一點一點的離開了蘇夏的嘴巴。“呼。。。。。。”蘇夏不著痕跡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轉頭便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微閉著眼站在自己身後,而且白的晃眼的衣服上已經被綠色的什麼東西給熏染了,蘇夏恍然若悟般的抬頭看向這老頭的嘴巴,額,那是血。果然是妖怪!“看夠了沒?”哇塞,這聲音,這聲音明顯是個小夥子的聲音啊!“剛才多有得罪,望海涵。”老頭子微微地睜開眼看著蘇夏。“沒事。”聲音夠和煦,眼神卻是十足的犀利,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裏?”好奇心促使蘇夏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問題。那男子在蘇夏說話的瞬間已經盤腿坐在了地上,應該是所謂的療傷吧。蘇夏看著這個老頭子在那裏盤腿坐著,屋裏沒有點燈,一會兒屋裏就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竹姬,屋裏可曾來過他人?”正在盤算著一會兒打聽些消息的蘇夏被憑空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小沫?竹姬?莫非是在說我?蘇夏看著屋外的身影腦子裏思緒紛飛。“我進來了哦。”“別。我已經休息了,哪裏有什麼人啊!你。。。去別處看看吧。”蘇夏故作淡定的對小沫說道。“哦,這樣啊,恩。。。。。。那你好好休息哦。”“為什麼幫我?”良久,那老頭子開口詢問蘇夏。蘇夏稍作考慮便回答道“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裏?”又是良久,“可以。”然後蘇夏就沒有知覺了,待到再次有知覺時她已經不再在自己這些天所待得房子裏了。“醒了?”尋聲望去便看到昨晚的老頭子在離這雕花床不遠的桌子旁坐著,神態比昨日好了許多。“我這是在什麼地方?”蘇夏倚在床沿問那悠哉喝茶的老頭子。“錦花宮。”啊?“這裏是茶山,日後你就暫且待在這裏,如果你想活命的話。”老頭子不慍不怒的出口成句,然後便倏地消失了。哎,我這是走的那門子****運。“尊上,昨日潛進普陀山的妖人不知所蹤,請尊上懲罰。”“不見了是什麼意思?”跪在堂中央的男子依舊低著頭,聽到尊上問話便匍匐在地上。“奴臣追蹤那抹身影到芙蓉殿周圍便不見了蹤影。”“芙蓉殿?”“尊上,竹姬不見了。”小沫單膝跪在地上,微低頭,直覺一陣風從自己耳旁掠過。昨日確實凶險,這普陀山一向守衛甚是緊密,除此不言,僅是尊上施的屏蔽法就足以讓他人驚嚇,可那抹身影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普陀山?竹姬是被他擼走了嗎?小沫有些理不清思緒。夕陽的暈紅熏染了半壁天空,這普陀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抹異樣,懸掛在空中,白色的雲在山中飄蕩,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但是當你真的伸出手時那感覺又好像隔了千山萬水。在山的一峰,一男子雙手背在身後,明紫色的衣袂在風中飄來飄去,頭發染上了夕陽的紅,在腰部垂下,或隨風搖擺。身後的墨綠像是鋪在山中通往他方的綢子路。“我叫竹姬,住在雪域,你從哪裏來?”那一年他應該剛剛算的上是個少年,瞞著父王和諸位長老一個人獨自外出遊玩,卻不想道行不高的他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找不到了方向,連法術也使喚不出來,白白的雪從天際漫無目的的飄向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眼花繚亂時一抹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她一點也不怕生,胖乎乎的,矮矮的,就像一個圓疙瘩。頭上紮了兩個圓圓的發髻,被大紅的絲帶纏繞著,在風雪的促動下搖來搖去,身著淡綠色的毛披風,裏麵穿著深綠色的襖子,隻是衣襟的下擺繡有一朵大紅的花,整個看起來很是奇特。她報了她的名字,便理也不理那少年就拉著他向一個方向走去。那峰尖上的男子冰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一笑宛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