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卿看到那邊吐血不止的長老便準備上前相救,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走上前去就被羽君那歇斯底裏的聲音給製止了。
“滾,你給我滾。”
“長老,長老,你會沒事的,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眼淚已經在羽君的臉上泛濫了。
“主上,我是真的。。。。。。活不。。。。。”白長老的話斷斷續續的,還沒有說完就被羽君打斷了。
“不會的,我不許,我不允許。”
“我真的是。。。。。。是不行了。。。。。。我。。。。。。。我發現西海。。。。。。”白長老似乎想告訴羽君這些天他在山上察覺到的異樣,可是他傷的太嚴重了,話還沒有說完那握著羽君手的右臂便直直的滑了下去。
“白長老!”羽君緊緊的抱住白木然的身體,長空大喊,想必是真的來不及了,白長老的身體漸漸地變得透明,然後很快的就如風吹煙絮那般消失了,讓羽君連最後細細打量他的機會都沒有。
羽君流著淚還依舊保持著抱著白長老的姿勢,眼神卻在不知不覺中變換了顏色,紫色的濃厚滾滾襲來。身體的本能讓羽君將這憤怒凝聚在了他的眼睛上,眼睛所到之處便一片硝煙,連上古卿也不得不躲閃。
一邊的斷壁殘垣裏躺著昏迷的蘇夏,上古卿想要上前去搭救,可是在奔向蘇夏的途中,突然間他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立刻向西南邊飛去了。就在此刻這藍宮幸存下來的諸位也極是不安的注視著上古卿飛去的方向。
“目師長,尊上不在普陀。”普陀山此時已經是人仰馬翻了,到處是燒焦的味道。目師長一邊指揮作戰一邊和前來報信的小沫交談。
“那尊上去哪裏了?”
“不知道。”眼看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咬上了小沫的肩膀,一旁反應靈敏的目師長立刻將那黑乎乎的東西給燒著了。
“後山你可曾去過?”目師長一邊揮動衣袖燒殺黑色的物體一邊向一旁傻站的小沫問道。
“後山?後山我等是不能夠去的。”小沫已經傻眼了,這東西怎麼總是喜歡圍在他身邊。
這樣被小沫提醒了,那後山確實是個禁地,暫且不說不可以去,即便是去了也是進不去的,強行進去還會喪命,而且若是尊上真的在後山,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照理尊上是該知道的。那麼看來尊上是真的不在普陀了。
那邊在感知普陀發生大事的上古卿在飛到半截的時候就被大片的黑色不明物體團團包圍住了,那東西說是蝙蝠卻又很大,說是鳥但是又不像,而且隨著上古卿幻化法術的空擋那黑色的東西反而越來越多了,霎時天空便成了一片黑壓壓,就像是上等絲綢上的一大片汙點,那地上本來的光亮也早已不見了。
“目師長,看來此次侵襲的目標是紫銀堂。”一個戰鬥的男子在殺死一隻黑東西之後便向那邊還在戰鬥的目之淨跑了過去。
“何以見得?”目師長那俊俏的臉頰伴隨那無比認真的表情瞬時讓這男子慌了眼,在反應過來之後便拉上目之淨向普陀的上空飛去,果真,在空中看得真切,一大片,一大片黑顏色一齊向紫銀堂的方向飛去。
“糟了。”看清時事的目之淨丟下那還在倘詳的男子便向紫銀堂飛去了。可是當他快要到達的時候那黑色壓抑的物體竟然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天空瞬時光彩照人,燦爛無比,好像剛才真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那烏煙瘴氣隻是不經意的眼花繚亂。
但是顯然剛才的事情是發生的,因為紫銀堂的結界已經被打開了,就在目之淨準備進去探看的時候一抹藍色的影子已經早他一步進去了。
來人的味道目之淨很熟悉,於是他便打消了進去的念頭轉身向回走去,他該是要好好獎賞一下剛才那無名小卒的,他是這樣想的,可是那無名小卒想必要的東西他是給不了的。
果真,他們要的是魔祗。
在與那討人厭的怪物打鬥的時候上古卿就察覺到這群黑乎乎的東西不是戰鬥的而隻是阻止他回去普陀的,那小小的幻術他很容易就破了,可是那之後的究竟是什麼法術,為何他不曾見到過也不曾聽說過,真是邪惡的讓人毛骨悚然。
魔祗丟了,那麼看來那廝果真是蠢蠢欲動了。果然該發生的事情無論怎樣阻止它還是會以某種方式發生,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嗎?
看著那盛放魔祗的架子,上古卿不由得有些感傷。
“主上,聽說普陀的魔祗丟失了。”滿眼的紅彤彤,一男子卻身著一襲濃綠,在這紅色欲滴的嬌豔中獨留一抹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