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主人的頭又開始痛了。”藍宮裏羽君站在一棵很茂密的櫻花樹下似乎正在想事情。來人正是夾竹桃,麵帶憂色站在距離羽君不遠處的地方,低著頭等候音訊,然而假裝不經意的瞥視讓她才看清楚,那樹下早已經空空如也了。
“竹姬,這是怎麼了?”羽君坐在床沿試圖安撫那床上抱著頭胡亂扭擺的人兒,可是床上的人很難受,臉上的汗水直流個沒完,橘色的裏杉也已經濕透了。
“好疼。。。。。。好疼。。。。。。”女子隻是一直喊著很疼很疼,看樣子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她的世界裏。羽君無法讓床上的女子停下來便施了法,女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羽君將女子的身體抱起這才發現女子因為疼痛難忍而咬傷的胳膊以及抓爛了的臉。看著那還在流血的傷口,羽君的心像是在滴血,他告訴自己他不要再看到她傷心難過。他摟緊了懷裏的女子,肩膀抖得很厲害。
自從那日蘇夏醒過來她的頭就疼的沒停過,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一會兒她是竹姬,一會兒她是蘇夏,一會兒在學校讀書一會兒又在山上澆花。。。。。。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滿滿的哀痛壓抑的讓她無法呼吸,這到底是怎麼了。她每一次試圖清醒,但每一次她的頭都會疼得像是要裂開一般,她真的有種不想活的念頭了。可是誰在喊她的名字,是媽媽,那男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打她?
腦海裏的東西擠著往外跳,密密麻麻的事情堆積在她的腦海裏,呼吸好困難!蘇夏即便是暈倒了但是她的思維卻是比之前還要活躍,不知緣由的悲傷讓她的淚一直流個不停。
“主上,普陀的目之淨求見。”清澈見底的湖旁又是一抹血紅色。
“所謂何事?”紅衣男人背對著身後的昔沐林,手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黑色的頭發披在背上,真是有多妖孽便有多詭異。
“來人未能講明。”昔長老看著那不知道是在幹嘛的主上一臉的平靜。
“你且先下去。”
“是。”昔長老才離開沒多久那抹血紅便也消失了。
“上古卿,聽說你派人去找我了!”上正宮裏上古卿正在處理事情便聽到了大殿裏傳來的戲謔聲音。不肖抬眼他便知道是誰。
“你既已來便就廢下神。”上古卿停下手裏的筆,看向那邊一身淡綠的男人。
“今日之事我定當歸還。”上古卿這般說著堂下的男子便笑了笑就將一朵雪白的花扔向了上古卿。
“你可要記得。”便如來時那般靜悄悄。
“昔長老,還煩請再通告。”目之淨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了,可是那茶山的主人卻不見半個影子,隻是昔長老一直默默地陪著他喝茶。
“回去吧,主人想必已經去過了。”昔長老這般說著就向屋外走去,留下不知該如何的目之淨。又坐了片刻他便也走出了房間。
“尊上。”目之淨離開茶山之後便火速趕向了襲湘殿,果然,尊上在這裏。
“開始吧。”目之淨剛站起來上古卿就將一朵不帶葉子的花空中交給了他,接過花之後目之淨才看清楚。這,這竟然是,是半刻內丹。盡管是花的形狀但是確確實實是半刻圓形內丹。可見這茶山的主人對尊上該是多用情至深啊!不過目之淨也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那朵雪白的牡丹花在目之淨手裏慢慢的幻化成圓圓的光圈,不知道目之淨嘴巴裏念得是什麼咒語,隻見那亮閃閃的光圈一襲撲向了那邊床上的瑾萱,頓時屋裏亮如白晝,片刻就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然後便聽到一聲極其委屈的聲音。
“尊上。”
“好了,休息吧。”目之淨看向那床沿邊的他最為尊敬的尊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他既然看得出那是內丹,那麼尊上必定也是看出來的。難道說尊上為了。。。。。。竟然選擇犧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