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這個女人再受夏逸風的折磨。他不想要這個女人再在這裏受罪。他更不想要這個女人因為想離開這裏而進宮去送死。
小心翼翼的為慕鄢施著針,直到兩個時辰後,慕容子軒才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走出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人,慕容子軒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以後有什麼事,隨時向我稟報。”
“屬下明白,請主子放心。”
兩抹身影一前一後的在慕鄢的門前消失不見,院中片片凋零的落葉似乎在預示著,冬天,不遠了。
一連幾日,慕鄢沒有再看見夏逸風的身影。倒是連著消失了好長時間的小白,又忽然出現了自己的眼前。看著它每日拖著肥胖的身軀在屋子裏晃來晃去,慕鄢猜不透它的心思,就像猜不透它主人的心思一樣。
對於這一人一畜而言,她這裏,終究是可有可無的是嗎?諷刺的笑看著趴在床邊的小白,慕鄢疲倦的閉上雙眼。
不論自己願不願意,慕容子軒都一如既往的每日深夜前來為自己治病,而由於他的關係,自己的身體確實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這讓慕鄢對慕容子軒的事情,也多了幾分好奇。
“夫人,你想什麼呢?”站在不遠處看著趴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慕鄢,嫣紅停止不前的瞄了一眼那隻慵懶的獵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點了點頭,慕鄢起身下了地。這段日子對她而言,過的實在是太過於渾噩了。
慕容子軒每天的出現,似乎都是在提醒著她,她變成現在這樣,她身上的傷,都是那個男人所造成的。她想把那些關於他的事情遺忘,那些關於她一點一滴愛上他的記憶抹去,把所有的人都棄置腦後,當作夏逸風從來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當作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撒手一走了之。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那些她想努力忘記的回憶便會像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表情冷淡的走出房門,大口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慕鄢漫無目的和嫣紅走在夏府的石子小路上。看著熟悉的一景一物,慕鄢忽然之間,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鄢兒?”略帶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柳依依驚喜的出聲,“你身體這麼快就沒事了?”
冷冷的笑了笑,慕鄢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我有沒有事,你們心裏應該清楚不是嗎。”
那個老不死的女人,在和她見麵的兩次裏,慕鄢被她打了兩掌,而且一掌比一掌更加嚴重。這仇如果不報,那就算她慕鄢死在這裏,也不會瞑目的。
她不管那個女人是夏逸風的師傅,亦或者是誰。所有傷害過她的人,慕鄢都清清楚楚的記在腦海裏。包括眼前的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