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屬下並未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再三思量,知縣終究還是沒把慕鄢給供出來,可麵對眼前的太子,他還是目光閃爍的不敢與之四目相對。這讓一直注視著他的夏鳴溢,不禁皺了皺眉頭。
“行了,你退下吧。”揮了揮手,夏鳴溢麵色陰霾的,衝著眼前的知縣說道:“給我準備好房間,在沒查出來凶犯之前,我會一直住在你這裏。”說完,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縣衙,衝著城外的軍營行去。
目光冰冷的站在牆角處,慕鄢眼睜睜的看著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幾人,心裏不禁感慨萬千。她沒想到會再見到夏鳴溢這個人,尤其是在雲安城這種遠離京城的地方。
當初因為夏逸風的陰謀,而徹底失去太子之位的夏鳴溢,明明已經被皇上一怒之下,扔進了地牢裏。就算不被殺頭,也不應該會讓他再離開宮中一步才是。可現在,夏鳴溢卻可以明晃晃的帶著朝廷裏的人,來到雲安城這裏。這說明了什麼?
低頭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慕鄢,並沒有發現身邊的慕天寒有什麼不對勁。疑惑的轉身走進縣衙裏,慕鄢看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還沒有緩過來的知縣,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出聲問到:“知縣大人這是怎麼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可來了!”一拍大腿,知縣慌忙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慕鄢的身邊。“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咱們這來了?”
“嗯,知道。”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慕鄢坦然自若的坐到椅子裏,輕聲問道:“那又怎麼了?”
咬了咬下唇,知縣忽然發現跟在慕鄢身邊的男人,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剛才慕鄢來這裏的時候,知縣還沒有這種感覺。可是在太子說了那樣一番話之後,知縣忍不住的開始懷疑了起來。
伸手指了指慕鄢身邊的慕天寒,知縣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我弟弟。怎麼了?”搖著手中的折扇,慕鄢眼底劃過一抹寒氣,“知縣大人,你這是在對我有什麼不滿?還是對夏王爺有什麼質疑的地方?他是夏王爺新派到我手下,來助你我一臂之力的人手,難道你對我們的人,有什麼懷疑嗎?”
“沒有,絕對沒有!”注意到慕鄢的不對勁,知縣連忙賠笑的坐到她的身邊,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太子這次來咱們這的原因,我聽說昨晚軍營那邊出事兒了,一個挺重要的死囚被人劫走了。你想想看,能興師動眾的讓太子殿下這種人親自前來,那會是什麼樣的人物?我這不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問問你的麼……別多想啊慕兄弟!”
目光一抖,慕鄢微笑著點了點頭。“知縣大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這次前來,是秘密奉了王爺的命令,知道我身份的,也就你還有你身邊的那幾個親信。王爺和太子之前的關係如何,我想你多少也有些耳聞。我這麼說,知縣大人應該明白,應該要怎麼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