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慕鄢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然後獨自一人坐在宮殿之中,等候著王鬆的到來。雖然慕鄢清楚,王鬆這一次會投靠向她的幾率很小,但是慕鄢在冥冥之中,還是很希望能夠把王鬆這樣的人才,拉攏到自己手下的。
夏逸風既然能夠信得過這個王鬆,把這裏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王鬆,那也就說明,這個王鬆絕非小可。想必一直以來,想要拉攏王鬆的人都不在少數,可他卻一直老老實實的躲在這蒼穹國,為夏逸風賣命做事。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想起夏逸風,慕鄢的心情不禁又低沉了一些。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慕鄢耐心的等待著敵人找上門來。
偌大的宮殿之中,隻有慕鄢一個人坐在一樓的大廳裏。屋外的天色已經慢慢的變為漆黑,慕鄢皺眉沉思了一番,終於,門外傳來了讓她期待已經的異樣聲音。
目光深邃的坐在椅子裏,慕鄢直直的盯著破門而入的王鬆,在他開門的瞬間,慕鄢目光尖銳的,同樣看到了屋外麵熙熙攘攘,堵在宮殿門前的人群。
淡淡一笑,慕鄢稍稍仰頭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王鬆,然後輕聲開口說道:“看你這模樣,似乎並不像是前來談和的。”
沒有回應慕鄢的話,王鬆隻是神色陰霾的問了一句話,“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饒有興趣的和王鬆繞著圈子,慕鄢胡言亂語的說了一大堆話,然後又在王鬆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即將發怒的時候,慕鄢再次把話題繞回了原處。
目光深邃,慕鄢嘴角處的笑意,變的有些陰冷。輕啟朱唇,慕鄢風輕雲淡的開口:“我不過是一個想要殺掉他的人,僅此而已。”
“你是夏王妃?!”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王鬆心中忐忑不定的猜測著慕鄢真正的身份。
“你看我像是那種富貴命的人嗎?”自我嘲諷的揚起嘴角,慕鄢搖了搖頭,否定了王鬆的猜疑。“夏王妃這三個字,我擔不起,也配不上。你想多了。”
注意到慕鄢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悵然若失。王鬆忍不住更加懷疑了起來。原因無他,隻是“慕”這個姓氏,雖然在其他的國度裏不算什麼,但在這蒼穹國,卻是極少能夠見到的。
祁黑褚肯投靠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已經讓王鬆十分的驚訝了。因為當初祁黑褚已經吃下了夏王爺給的毒藥,如果沒有自己每個月定時給祁黑褚解藥,那麼就算祁黑褚有再高的內力,恐怕也活不上半年的時間。所以祁黑褚選擇這麼做,王鬆能夠想到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祁黑褚找到了給他師傅,也就是曾經的蒼穹國國王報仇的機會和希望,不然一向忍辱負重、沉默機智的祁黑褚,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做出和眼前這個女人聯手的這種魯莽的抉擇。
而且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種讓王鬆很是麵熟的感覺。王鬆總覺得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她,但是又不能十分的肯定。再者,這女人身邊實在是聚集了太多讓人意外的人物,包括慕天寒這種落魄的皇子,都肯服服帖帖的聽從這個姓慕女人的話,所以王鬆不得不去猜想,她就是一直都很少有人能夠見到的,蒼穹國國王曾經最寵愛的女兒……
一想到這些,王鬆便不由自主的頭疼起來。如果一切都如同他猜想的那般,那萬一自己真的傷了這女人的分毫,想必夏王爺那邊也不可能會饒了自己吧?夏王爺用天價尋找他失蹤已久的王妃,是已經傳了很久的讓人震撼的消息。要是這女人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
王鬆表情糾結的站在慕鄢的麵前,苦苦的沉思了很久。終於,王鬆最後做出了一個出乎慕鄢意料之外的決定。
“你走吧。這蒼穹國,不是你能夠動的了的地方。”目光灼灼的與慕鄢四目相對,王鬆聲音低沉的開口道:“過了今晚,如若再見到你手下的人,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怎麼,對我心軟了?”輕笑著站起身來,慕鄢不懷好意的上下掃視著王鬆,然後微皺眉頭,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這個人一向最愛較真。別人越說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偏要試試看。你想放我一條生路,可是,你想過自己就真的會毫發無傷嗎?”
話音剛落,慕鄢便目光冷冽的一躍而起,向王鬆展開了攻擊。招招不留情麵,因為慕鄢已經知道,這個王鬆是絕對不會到自己這邊來的,那麼繼續留下他,也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