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媽到底是怎麼想的,養個那種白眼狼在身邊做什麼?”
說起當年那一幕,蘇晚整個人都不好了,實打實的犯惡心,連麵前咖啡也喝不下去了,她雙手抱胸坐在那,麵色有些冷:“她十*歲都能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真要被人捅出來,你媽臉上也無光啊。”
何止無光啊,簡直就是丟人丟牲口,別說許靜茵了,就是傅家臉麵也被丟光了。
許甜真不知道當年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著薑晉的女人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她站在那,停頓了片刻,之後抑製不住的冷笑:“誰知道呢,也許是心心相惜也說不定。”
這話當真是大逆不道,如果許靜茵是個好母親,她這話說的無疑是不孝的,可偏偏她這個母親當的固執冷漠,半點不顧女兒意願,不說拆散女兒戀情吧,也總有推波助瀾的意思吧。
蘇晚聽著,麵上一時呐呐無語,倆人大學同學多年,自然對彼此家裏關係也十分清楚。
真要說起來,她那個繼兄和母親是真的好,那次來學校看她,不是帶了一大包的零食和衣服?錢是給的足足的,生怕她不夠用。
可同樣,他們也固執冷冽,久居高位,對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要不是她是甜甜室友外加好閨蜜,也指不定怎麼遭人冷眼。
那時的薑晉可慘多了,他隻是個美院窮學生,空有一身才智還未施展,就算在校內再受同學的歡迎,可照樣入不了她家人的眼,僅有的幾次碰麵,也是暗藏鋒芒。
想到這,蘇晚頗為頭疼,她蹙著精致眉梢,眼巴巴瞅著許甜,難得為薑晉說起話來了:“許柔這麼能裝,薑晉肯定也是被她給騙了,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他這個未婚妻以前竟然還是那種嘴臉,他還能娶的下去嘛?”
許甜聞言,眸光閃了閃,她滿腔震驚這時候已經消化不少了,又重新坐下,垂眸冷笑兩聲,滿是無謂應著:“你覺得他無辜?當年他和許柔滾床單,難道還是被人逼出來的不成?”
見對麵好友麵色不善,蘇晚忽然噤聲,她至今都還記得那天早晨的事兒,那時薑薇出了車禍在醫院裏躺著,需要支付高額醫藥費,她安慰麻煩纏身的薑晉,誰知道去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她不放心,晚上去找她了,誰知道在那那間出租屋裏非但沒見到許甜,看的卻是許柔陪著薑晉的場麵。
當時她就知道出事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許甜衣衫不整的慌慌張張跑了回來,告訴她昨晚昏頭轉向發生的一切。
那時她真的是既心疼又氣憤,心疼她的胡亂醉酒大膽,又氣憤薑晉的無恥,而時隔幾年,她們彼此生活都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她仗著身高腿長走起了t台,而她澤憑借漂亮的臉蛋在演藝圈混的風生水起。
可那些心中的痛,又是否真的能隨著時間而淡忘?
意識到這,蘇晚心中浮現出的那些心軟統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好友的支持:“甜甜,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能理解你,隻是……”
話音頓了頓,向來神經大條的她這時候不由正了正神色,先是側眸朝四周打量了會兒,然後才小聲問道。
“隻是你的沈叔叔理解嘛?按照你給我描寫,他分明就是個控製欲極強的男人,見你多關注薑晉兩下就要發火,要是知道你當年還有一出,會不會把你大卸八塊了啊?”
聽見這話,許甜麵頰瞬間爆紅,心知她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一時間羞答答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點都沒之前討論許柔薑晉時的冷漠無情了。
蘇晚看在眼中,覺得十分新奇,她眨著雙眼,好奇問著:“喂喂喂,你臉紅個什麼勁?都是結了婚的婦女了,怎麼還這麼不好意思?你這樣讓你的沈叔叔情何以堪?”
一夜情這種事她以為誰都能有的嘛?提及那晚竟然還會臉紅,讓她的沈叔叔知道了,恐怕又得對著她黑臉了吧。
這事許甜還沒來得及和好友解釋,見她仍不知情的調侃著,她臉上溫度更高,朝她招招手,小聲解釋著:“你過來點,我和你說。”
見狀,蘇晚愈發好奇了,她本來就是和許甜同樣年紀愛玩鬧愛八卦的小姑娘,見她這般神秘,她的胃口頓時被吊了起來,連忙湊上前去想要聽故事。
許甜也不隱瞞,當下就把和沈陸琛那段淵源說了出來。
“什麼?”不出片刻,蘇晚就破音炸毛了,她瞪大瞳孔,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光芒,指著許甜,好一陣驚愕:“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擦……要不要這麼刺激人,她和她的沈叔叔怎麼就這麼有緣?時隔四年,竟然還能遇上?
“你不是都聽見了嘛。”蹙著黛眉,許甜沒好氣回著:“好了,別一驚一乍的了,你接著和我說許柔和咱們主任的事。”
“喂喂喂,這怪我驚詫嘛?實在你近來發生的事兒太多了。”
蘇晚實在難以消化那個事實,她抱著許甜玉手,開始撒嬌:“甜甜,你怎麼就這麼命好?當年和你滾床單的男人就是那種顏值逆天的男人,現在更是把他給拐回家可以天天睡了,這是要逼死我這種單身狗的節奏啊。”
她不過是出國備戰時裝周,可她倒好,竟然趁著短短數月的功夫,就和男人領證結婚了,現在又來告訴她,那個男人就是當年和她有過一夜的那位。
閃婚,一夜,各種刺激的事都被她占齊了,甭管他沈叔叔是不是陰晴不定,光是他那張臉一出現,也讓人生不起來氣啊。
“滾蛋!”見她越說
越不對勁,許甜直接沒好氣吐槽:“你要這麼想男人,自己找個也結啊!”
話落之後,她到底是還有心情,又低聲問道:“她和咱們係主任關係好像也不見的有多親密啊,謝老頭現在還在學校教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