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費仲在房門口叫道。
“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不知道大爺我正在休息嗎?”龍承天正摟著薇酣睡,被費仲一陣叫給吵醒,心中甚是不爽,雖然龍承天不是喜歡睡懶覺的主,但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心累、身累,更加上女人折騰的,實實是太累了。
更何況現在正一隻手搭在薇兒**的身子上,軟軟膩膩的,這睡覺的感覺,太爽了!
“公子,外麵在叫你呢。”薇兒睜開惺忪的雙眼,用手輕輕揉了揉,懶懶地說道,仿佛一不小心又要沉沉睡過去了般。
“費仲,你一大早的吵吵啥,你不知道大爺我在睡覺呀?”龍承天沒好氣地說。
“龍兄弟,是老朽。”外麵一個年老而蒼桑的聲音。
“梅伯?這老家夥被放出來了?”龍承天趕緊穿上衣服,邊穿鞋邊往外衝出去。
立在院子裏的,正是梅伯。
龍承天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記憶力了。
這老家夥隻見他頭戴銅冠,一襲黑袍,留一山羊須,麵色剛毅,滿是風霜,明顯比上次剛到都城遇到的要清瘦了許多,但還算整齊,畢竟這大商的牢裏不好待呀。
“原來是梅伯,這太好了,你終於出來了!”龍承天確是非常開心,衝過去拍著梅伯的雙肩。
“多謝龍兄弟相助,我梅家終得洗清莫名冤屈,你就是我家的恩人,請受老朽一拜。”梅伯說著就往下跪。
“哎哎哎,你是前輩,何必說這客套話。”龍承天拉住梅伯,一股真氣貫出,讓梅伯無法下跪。
梅伯心中大驚,卻認為自己在獄中還未恢複,被龍承天輕鬆阻卻,說道:“老朽不中用了,老朽不中用了。”
龍承天暗想,你這可憐的人,日後卻因冒顏進諫而會被商紂王剁成肉醬的人。
梅伯見龍承天不響,還以為他謙虛,說道:“老朽剛出來,便聽說高公士斬殺沐楓這奸細,大功一件,連微子大王子都獎賞了你。”
“大王子?他可是真正陷害你的人,還這麼崇敬的樣子,忠奸不分,難怪你會被剁成肉醬。”龍承天心裏想著,卻在嘴上朗聲說道:“沐楓這奸賊,人人得而誅之,在下隻不過剛好碰上了。”
“龍兄弟年輕有為,為人又如此謙遜,前途定不可限量,我兒庭君能交得你這等豪傑,真是有幸。”梅伯回過頭來,“啪啪啪”梅伯擊掌三聲,隻見廳下抬進四大箱東西,也不知道是裝著些什麼,梅伯說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高公子收下。”
“這可如何使得,在下萬萬不敢受了。”龍承天推辭道。
梅伯連忙說道:“我等在牢中多虧高公子暗中托人相助,不致被折磨而死,今日又得高公子想助,得脫囹圄,真是不知如何感謝。”
龍承天正還想推卻,不想那費仲卻已經著人抬進後堂去了。“這見錢眼開的家夥,沒等我發話,竟然自作主張了。”龍承天一時又不好發作,隻好嘴上說:“梅伯太客氣了,龍承天實在有愧。”
梅伯見龍承天收下禮物,心中甚是歡喜,因剛脫得牢獄,事情千頭萬緒,也不便久留,推說改天再來拜謝,便告辭而去。
“費仲!費仲!你給我出來!”龍承天嚷道。
“主人喚小的有何吩咐?”費仲趕緊跑過來,可能剛才正在整理禮品,累得氣喘籲籲的。
“我問你,這禮物又不是送你的,我還沒答應收下呢,你幹嘛來得這麼快?到底你是主人呀還是我是主人?”龍承天問道。
費仲聞聽吃了一驚,“撲佟”一聲跪倒在地,回道:“小的自行作主,實是有罪,不過這大商禮製,如有人來送禮答謝,即使主人推辭,家奴也可當作主人麵收下,這也是大商官場一條不成文的規則。”
原來這商朝還有這講究,可能是當時官員為彰顯自己的清廉之風,都是假意推卻,而實際上家奴就充當了這個心底貪欲的手。
真是虛偽,想收就收唄,這些當官的當**還要立牌坊。
“原來如此,那此事也不怪你,這樣,你把這此東西拿去和下人分了吧。”龍承天說道。
費仲大喜,連忙叩謝。
“不過我有言在先,以後再不許未經我同意,就自行其是,不僅是收禮,其他事情兼是如此,否則,大爺我定讓他如同此杯!”龍承天說完,便將一個茶杯扔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費仲趴在地上,嚇得一動不敢動。
這時,府中的蓼五急急地跑進來,趴在地上說道:“主人,大王子府差人請主人過去,似有緊急軍務。”
“承天,你總算來了,本王等你多時了。”微子端坐在大堂之上,見龍承天進來,說道。
“承天叩見大王子!”龍承天單膝拜見。
“本王子經考慮再三,你本領高強,決定派你出使鬼方,共助中潏老將軍驅逐鬼方奴,願你此去殺奴逐鬼,保我大商邊境安寧。”微子說道。
“謝大王子器重,隻怕,隻怕在下不才,辜負了大王子的厚望。”龍承天一聽要去鬼方,心中老大的不樂意,心想:“這是要把我支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呀,在這都城多舒服呀,有晴夫人溫柔鄉,有薇兒溫存語,這是要流放我的節奏呀。”
“本王子已向大王奏請聖意,你不必推辭了,你年少有為,正是為我大商效力之時,你即刻到黃飛虎將軍營中親點五百精兵,明日就領軍出發吧。”微子不容置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