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煙花綴滿星幕,屋內清煙撩撥孤獨.
這一年,又是我一個人這麼過了.
跟傻瓜說的時候,是除夕夜的前一日.
我叭叭的敲著鍵盤.桌上的手機震動著離了我的視線.
我不想回去.
好累.
我說,傻瓜,我很累.
河陽城.相思木.
離了人群的喧嘩.避了陽光的直射
我倚著他.
放肆的灑撥我的脆弱.
傻瓜說,你不回家麼.?
回家?望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手機.
我狠狠的踩下去.
我說,我沒有家.我隻是一個人.
那些所謂的家裏人.
永遠隻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嘴臉.
逼得我毫無退路可言.
而傻瓜卻是要回家的.
前一晚,下線之時.
我說.你早些回來看看我罷.
傻瓜點點頭.
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
我每打一個字.
渴望便纏枝蔓繞.
除夕夜,燈火煌煌.
我站在河陽城,手足無措.
行人欲多.
不知是否同我一般.
有家卻無回.
晚上七點,芸的信息發來.
她說,朋友們都在遊戲過,你一起來玩麼.
想了想還是去了.
總比我一人守著青雲山.
被陸師姐.冰冷的眼神,凍傷再凍傷.
不知這晚,她等的人,會不會與她夢中相見.
芸.在三線仙界.
一個幫的幾個男女.
上竄下跳.好不熱鬧.
本是惹人快活的氣氛.
心裏卻空落落的.像是唇缺了一塊.
怎麼裂開,也彎不成笑的孤度.
芸說,你怎麼了,怎麼冷冰冰的.
啊,我回過神.
“嗯,沒事.”
芸說,我們放煙花看吧.
仙界邊界.我與芸並肩而立.
看著天際.
煙花一層一層往上疊.
繁華的時候散開.清晰的時候剝落..
看不出本來的麵目.
芸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快樂.
我搖搖頭.說道.
沒有.我平常就是這樣的.
芸發相偎相依來時.
我一點也沒驚奇.
坐擁紅顏.男人從來都不會排斥.
我抱著她.沿著仙界的邊界.一直走一直走.
平靜,而.安揚.
旁邊的朋友.
暖昧眼光投來.說不定還有仇視的.
芸輕輕的笑.
她說.你介不介意有個女朋友.
你介不介意有個女朋友.
怕是沉默了太久.
竟找不到借口拒絕.
我看了下時間.晚上11點55.
離新年到還有5分鍾.
芸釋然的笑.
沒關係.我可以等.
4分鍾.
旁邊有人說.我們把煙花放到這一年的盡頭.
3分鍾.
旁邊人聲鼎盛.我抱著芸..默默靜看天際.
2分鍾.
哎,我歎氣.
這一年.匆匆而過.陪我的竟是懷裏這沒有溫熱的軀體.
1分鍾.
信息發來.是祝福的罷?
……..
跳下河陽城頭,憑東而望
我心安理得往雨蒙平原跑.
原諒我那時的激動
本在那瞬拋下芸時,她錯鄂的表情讓我愧疚感叢生.
而現在卻是消如煙沫.
你不知.
這一年繁華與沒落我是想與你度過.
明年的第一瞬煙花.
我也是想和你分享.
那一瞬,
你來了.
我笑了.
你怎麼會來呢.”
“嗯,吃飯的時候就想到.你一個人.受不了”
“嗬嗬.”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