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鼠說什麼來著,還是免不了要多睡幾次吧!”
這句話,算是徹底觸動了柳書竹敏感的神經,他沒好氣的瞪了巨鼠一眼,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眼下還沒有嚐試逆轉古法,一切言之過早。
況且,他的武道境界一連拔升了四重天,根基尤未穩固,燕可馨身上那股最純淨的天地交泰理念,方才已被他的身體吸收了七七八八,即便再雙修下去,恐怕一時間也難有顯著的效果。若不能一舉破入真武境界,他的意識之海縱然更凝練幾分,也無足輕重!
修行不易,不是單憑媾和就能解決的問題。
這門法子,陰陽滋補,欲念與體悟互生,用來給柳書竹療養意識之海的傷勢,反倒更有成效。
既然逆行古法是唯一的脫困之策,還不如趁早參演謫仙指的心法來的實在,想要逆轉一門聖賢古技,縱然有兩千滅佛手印的輔助,他的天分也未必足夠,不是一件說到便能做到的事,不容再耽擱下去。
事不宜遲,柳書竹忙把自己的想法暗中告訴了巨鼠。
“你說的也在理,逆轉古法的危害如果真有她說的那麼厲害,再睡她幾次也無濟於事。依本鼠的高見,她多半是在嚇唬你我,危害肯定會有,卻未必致命。”巨鼠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樣一來,她貓哭耗子假慈悲,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咦?外麵世界的老鼠怎麼活的如此窩囊,連貓都害怕!”它的語言能力和對現實世界的認知,都來自於被它吃掉的那些強者的殘缺記憶,時不時讓它感到新鮮。
“你們青鼠一族是個例外。”柳書竹不想跟它糾纏,繼續問道:“什麼可能性?”
難道他之前沒能將她震懾住,到了此刻,燕可馨還敢耍花樣!?
誰料,巨鼠語氣下賤:“你猜!”
“猜你妹的猜,快放!”
柳書竹絲毫不給它留麵子,這隻死耗子竟然又學會一項新技能!
“這還不好猜?本鼠看啊,她這是睡你睡上癮了!可這種事又不好直接開口要求,才故作隱憂,找個借口狠狠蹂躪、壓榨、摧殘、腐化你,不然她哪有這等好心腸,我真是冰雪聰明!”
柳書竹聽得直罵娘,心道小爺早晚他娘的剝了你的皮,眼下生死攸關,虧它還能往那方麵去想。
問過之後,懶得再搭理它,把手中的青燈放在地上,留給它和燕可馨參悟,徑自走到殿角的位置,盤膝而坐,開始傾力演化手印。
燕可馨神情微愣,還以為柳書竹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卻又不好意思直接把他喊住。
總不能對他說:我又準備好了,你快來睡我吧!
巨鼠尖叫道:“本鼠要參演青燈了,你留在這裏可以,但是不要弄出聲響,不然……”巨鼠那兩顆巨大的門齒慘白而森然,讓燕可馨渾身跟著一顫。
其實,巨鼠口無遮攔,也未必就猜錯了她的心思。
雙修之事,雖也是一門天地間的修行之法,卻強求不得。
她以淫邪妖媚著世,可那隻不過是用來對敵的手段,先前那一番雲雨,也是初次體會個中的滋味,男女交泰的玄妙理念,已隨著那一抹落紅,都贈予了柳書竹。而且,在達到極樂之巔的刹那間,她明顯感覺到一股純正陽剛之力進入到她的體內,為伴體異象補全了某種殘缺的理念!
她……從未像剛才那般接近武者大帝的門徑!
冥冥中,好像要抓住些什麼,卻又無法分明。
再想體會到那一絲哲悟,也隻有在欲念達到最盛之時,才能重現那種感覺。
而今,伴體異象中的男子已變成了柳書竹的模樣,再難更改,她想要的,隻有柳書竹才能給她。
隱晦的提及雙修之法,不為****,隻為修行,可卻再次被小悍匪無視了。
……
滅佛手印周而複始,一輪接一輪演化不休。
柳書竹先於左右手的食指各自凝聚出一點光塵,卻不釋放,而是再度停止運轉心法,任其自行在體內拆解,複又分化成更加入微的精元符篆,從指間散回身體各處。
借著這個過程,他想要洞察這些精元符篆的奧妙。
兩千手印為一輪回,讓他的資質上升了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他閉上雙目,轉而用心眼內視,血肉骨骼、髒腑經絡一一陳列在‘眼’前。他的身體,仿佛就是一個浩繁無邊的宇宙,而那些比灰塵還要細微了千萬倍的精元符篆,正如同宇宙中的點點星辰。
隨著心法的運轉和手印的輪轉,他所‘看’到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
那些精元符篆漸漸放大,開始顯現出了各自的形狀,有些好似蝌蚪,更有的如同筆畫繁多的古字,絕大多數符篆,則根本像是長滿了觸手的發光體,每一條觸手的長短和粗細都有差別,代表的陣道理念往往也相去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