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叔叔,伯伯,都在到處奔走,希望能夠避免這次的劫難,可是好像這次是真的不行了,以往那些跟父親稱兄道弟的世交卻都是避而不見,往日裏昂首挺胸的父親,此刻卻也是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似的,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是一副很頹然的樣子。
顧微剛開始並不明白發生了些什麼,後來還是一個以前曾經得過父親恩惠的同僚,有一天遮得很嚴實的來到自己家,告訴自己父親,讓他還是自己主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可是父親卻是執拗得很,父親一生不曾對誰低過頭,幾次都是險裏求生,經曆了不知道多少的風雨。
可是這次那位同僚卻是歎息了幾聲,說是上麵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怕是很難再有什麼機會了,然後便走了,父親氣得把被子都摔碎了好幾隻,母親卻是大罵那人忘恩負義,細數自己家裏曾經給予他的恩惠。
顧微看到父親那個樣子,才算是知道事情真的是有些嚴重,可是她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連一向有決策的父親都頹然成那個樣子,從來不曾吸煙的他,居然也開始吸煙了,後來過了幾天,她發現她每次進出的時候,身邊居然都開始有人監控,她才知道事情是真的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隻怕一段那些證據真的審查通過,隻怕他們一家都要開始受審了吧。
不知道她是真的病急亂投醫,還是因為她心裏還有些難以說明的情愫,她居然想到了蘇家,她想到了蘇君昊,她想如果蘇君昊願意去幫她,那麼事情也許就不會那麼糟糕。
於是她給蘇君昊打電話,可是對方卻是直接拒絕她的電話,以她的驕傲,她是不願意在別人拒絕了她之後,還去纏著對方,可是現在卻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她再驕傲,沒有了顧家,她變成了死刑犯的女兒,她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如果她隻得去金泰堵蘇君昊。
她總覺得他對於她還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單身那麼多年,要不然也不會接受自己成為她的女朋友。
可是她終究是失望了,蘇君昊的臉是那麼的漠然,好像自己是死是活都跟他無關似的,她不相信,他們終究是一起長大的,不管怎麼說都是青梅竹馬的情感吧?她不相信他真的酒轉變得那麼快,於是她開始和他講述以前的事情。
可是他臉上卻是有些不耐煩的表情,還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好像自己說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那副表情卻是徹底的觸怒了顧微一直緊繃著的那根神經。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那麼的薄情寡義,對待曾經愛了你那麼多年的前任,難道連安慰都沒有麼?”
顧微的話裏帶著指責,好像蘇君昊就是那薄情寡意的陳世美,而她就是那至死不渝的癡情女人一樣,蘇君昊聽到了這話嘴邊不由得帶點冷笑。
“是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特別的傷心,特別的不值得?我一直都狠奇怪的是你明明也沒有那麼愛我,為什麼每次看到我卻是裝出一副很癡情的樣子?我真的很不明白。”
蘇君昊卻是絲毫沒有理會顧微的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隻是冷冰冰的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顧微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感覺心裏像是堵住了一般。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愛我,就不要找那麼多的借口。”
“顧微,有些話真的要說得那麼明白麼?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就不要說得太直接了,免得你下不了台,我這是看著大家住在一個大院裏才說的。”
顧微看到蘇君昊的那一張臉,有些心虛,感覺自己好像被對方看透一樣,可是卻依舊是強撐著,在那裏指責著蘇君昊。
“顧微,你和陳導演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都沒有計較過。”
冷不防得蘇君昊突然拋出了這麼一句話,驚得顧微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是看了那些報道?
“和陳導演的事情,那是和你分開了之後。”顧微強作鎮定。
“是麼?真的是那樣的麼?那麼那天我看到的是什麼?那個時候,你好像是在國內吧?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你可是睡得完全不醒人事啊,地上還擺著很多空酒瓶,我記得在你旁邊的就是陳導演。”
蘇君昊不緊不慢得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卻是徹底得讓顧微再偽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