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主人應該也知道我是被錯認的,他為什麼就是抓著我不放?他要抓曼華做什麼?”沒有注意獅鷲獸眼神的變化,楚左岸還在為自己莫名其妙遭遇著一切而感到疑惑。

“噢……小岸,我們主人的事情我不能過問,所以我也不知道。”雖然隱約的猜到了原因,但是獅鷲獸絕對不會說出來,因為它效忠主人,而這樣把小岸留在主人身邊,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楚左岸有些氣結,摸著自己的額頭,為什麼自己就要長這個莫名其貌的東西?

“小岸,如果你沒有這個花印,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鬼,可是現在不同,你正在成為這鬼界的一個普通居民,鬼界所有的女子,額頭上必須要長有花印才能自由的呼吸,才能喝食水,才能修煉法力。”

“居民?”楚左岸差點沒被這個名詞給震住,難道這個鬼界真的那麼不同?所有的女子,都要長有花印才能自由的呼吸?

“從你長有花印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不能再轉世為人。”獅鷲獸低低的道,所以,這都是注定好的,注定她會和自己的主人糾扯不清。

而它,依舊會守候著他們,永遠。

楚左岸有些不明白獅鷲獸的話,但是卻盤著腿坐了起來,伸手拿下自己額頭上的那紅色綢緞,握在手心愣愣的看著發呆。

三天很快就過了,這三天楚左岸都沒有見過那個男鬼,獅鷲獸每天都陪著自己,想睡覺的時候楚左岸就回到房間,獅鷲獸有很大的法力,能變出她想要的床,能變出她想要的書桌,還能變出她想要的一大片花。

這個坐立在瀑布上的宮殿實在美極了,每一天都能吸到最好的空氣,能聞到最香的土壤,楚左岸在這三天和獅鷲獸快速的成為最鐵的朋友,它們在花園裏追逐玩耍,獅鷲獸總是捉弄她卻又不舍得讓她受傷,也總是將她放到他的背上然後快速的飛馳在宮殿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宮殿很大,就是住上五百個鬼都沒有問題,無論是花園還是房間。

楚左岸來興趣的時候就做食物,可是鬼界的素材總是不同,做出來的東西幾乎不能吃,她也不餓就喝男鬼給自己的葉子裏的水,而那水沒碰到嘴的時候就不會灑出來,獅鷲獸還教了她一句咒語所以她能輕鬆的就把它變得小小的掛在用繩子編好的手鏈上,然後掛在手腕。

這三天之間,獅鷲獸幾乎把整個鬼界的情況都簡單的告訴了楚左岸。

原來這個鬼界的王不叫閻羅王,他叫做鬼皇。

閻羅王隻是鬼皇的丞相而已,執掌管理鬼門關、奈河橋、六座曹官府、十座閻羅殿、十二座司官府、十八層地獄這些人界所知道的地方,也就是相當於是司法機構。而旗下的各殿王和官府等又聽令於鬼皇不受閻羅王限製。

而除了這些,鬼界還有不同的地方,比如文書庫,掌管它的是地獄玉生,和閻羅王同為丞相的職位,除了十殿十二府管理鬼界大陸,兩職幾乎鼎足鬼界,隻不過為人界所知的隻有閻羅王而已,誰讓閻羅王直接和死人打交道呢。

萬刹穀,聽說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地方,和瀑上宮殿是完全相反的地方。

鎖魄塔就是鎖六界不想要自己魂魄地方的地方。

而自己遇見的這個男鬼,是鬼皇的同胞之弟,是一鬼之下萬鬼之上的鬼王,鬼皇在幾千年前就給他封了頭銜,獨一無二的“刹王”,而他的名字……叫做深祀。

雖然他的權利和勢力甚至法力都幾乎是這個鬼節大陸最強大的,可是鬼皇從來都不擔心自己的弟弟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鬼王,也就是刹王,性子冷清、清高,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裏,行蹤神秘,整個鬼界大陸都尊敬而又敬怕他。

這一切在楚左岸眼裏看來,都是自負的假清高。

如過清高,為什麼還會碰了自己?如果是情蠱作祟,為什麼就偏偏是自己,以前就沒有別的鬼嗎?

但是她的確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有如此的地位和身份。

但是如此狂妄冷清的一個人,也隻有如此的身份才配的上他。

獅鷲獸像講故事一樣還給她講了很多很多的地方和生活方式,楚左岸慢慢的了解這個自己想要留下來的世界,發現它並不想人界所知的那麼恐怖,但是遠遠超過了人界的人類所知的那樣淺薄,相反,它是龐大的,龐大到讓她越來越期待看見它的全貌,看見這裏的新的世界新的麵貌。

趴在獅鷲獸的背上沉沉入睡,醒來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