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久就進了一家客棧,楚左岸抬頭望望,竟然叫“羅刹客棧”,不禁一把汗顏,這鬼界的客棧名就是不一樣。

坐了下來楚左岸才扯了扯窩在男鬼身邊的獅鷲獸的毛:“小獅?我們又不吃飯,來這裏做什麼?”

“主人累了,我們要休息。”獅鷲獸打了一個嗬欠,好像自己也疲憊了,楚左岸懷疑的看向男鬼,原來他也知道累,不過果然強大,自己都睡了幾次了,他和獅鷲都沒有合過眼。

聽到她心聲的男鬼抬眉看了她一眼,而坐在客棧裏喝茶的鬼群們同樣的也聽到了楚左岸的心聲,便各自低聲的討論了起來。

“誒,她是誰啊?刹王殿下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女鬼誒,這個女子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太詭異了吧。”

“對啊,一向清冷的刹王殿下身邊竟然有女子,這是一個讓我們女鬼多傷心的事啊。而這個女鬼還能力這麼弱,連心聲都不會隱藏。”

他們說的無衣之身,楚左岸聽得一臉汗顏的摸著自己的額頭低頭對上獅鷲無所謂的眼睛,終於什麼都不敢想,這真是一個不好生存的世界。

“嗬嗬,不對,刹王殿下的身邊曾經有過別的人,隻不過你們這些等級低的小鬼又怎麼會知道。”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突然發出這個聲音,楚左岸還沒有完全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身邊的獅鷲獸就如一股風似的猛然轉角撲向聲音的來源。

獅鷲獸一聲低吼,凶悍的猛獸原形凸現,滿室的小鬼們沒有不知道他的,立即全部驚慌的失散開來,隻剩那說了話的鬼被獅鷲壓在牆屋的一腳滿臉的驚恐。

“嗷”獅鷲獸依舊在咆哮,滿臉的凶光,仿佛不狠狠的將身下的小鬼撕成碎片就不能解心頭的憤怒,但是它的憤怒和咆哮卻讓楚左岸痛爆了頭,抱著頭滾在地上,額頭上一滴滴的汗不停的掉落。

坐在那裏的穩重自若的男鬼突然一動,閃到了咆哮中的獅鷲獸麵前伸手摸向它的額頭,沒有人看清他的唇在低低念叨什麼,隻不過很快它就真的溫順了下來。

楚左岸蜷縮在地板上,一陣陣的發顫,滿頭的長發披散,濕粘在臉上滿是狼狽。

深祀再是一個閃現就落到了她的麵前,依舊是冷清的麵容,卻彎下腰將地上的女子抱了起來。

她在他的懷裏蜷縮成了一團,所有鬼界的鬼民都知道,在人類死後,如果功績圓滿或是有特異功能才能留在鬼界居住暫時不投胎或是永久遺留,但是沒有一個鬼能在死後立即就成為鬼民。

他們要通過培訓和考試才能拿到居民證,而楚左岸是個例外,她是突然來到鬼界,突然就被他帶在了身邊,可是完全就是一張白紙,甚至沒有經過十殿十二府洗滌人性擁有的一切脾性。

所以在突然接受了深祀給她的法力後不能適應,才在獅鷲發怒的時候才不能駕馭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就在她的體內四處亂竄最後導致暈倒。

那天,客棧裏發生的事情,幾乎又成了一個傳說,楚左岸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紅遍了整個鬼界大陸,幾乎所有的鬼都知道有她的存在,知道不近女色的刹王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一無是處,毫無法力的小女鬼。

楚左岸醒來的時候抬頭望去就是淡藍色的古風幔簾,她撐著腰慢慢的坐了起來,覺得頭好沉,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

這是哪裏?全身都好無力……舔了舔幹澀的唇,望向屋子裏,又是一個矛盾結合的房間,現代的沙發,卻是古代的床,現代的書桌卻是古代的窗。

床邊趴著獅鷲獸,正愣愣的望著自己坐起來的身子,楚左岸正要叫它的名字,它卻一下子跳躍了起來低聲喊著:“小岸你醒了?我去叫主人。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話還沒喊完就衝出了房間,楚左岸無力的伸了伸手,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葉子時,慢慢的摸向它。

深祀來的時候,楚左岸正一臉餒氣的坐在床邊。

他由門口飄過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楚左岸一抬頭,他就站在了麵前。

“你……”她差點被噎到,愣愣的瞪著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男鬼。

“怎麼了。”他冷清的問,言語間沒有半點關心。

“這個,我沒力氣把它變大,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揚起自己的手腕到他的麵前,閃爍著那雙大眼。

男鬼低頭看著她,隻是伸手摸了摸它,它就躺在他的手掌心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