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獸莫名其妙,它色?沒有啊……它還是一枚正宗的老處獸呢……
隻不過,小岸,你真的隻能和主人親近,而他,因為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他就隻是是守護他們的一隻獸而已。
楚左岸大抵的了解了他們還在荒城的那座客棧裏,他們一來到客棧,幾乎就再也沒有別的鬼敢上門了,獅鷲獸給了店主足夠的冥幣,所以店主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反而要感謝他們替他打響了名聲。
整個客棧的後花園就給了楚左岸他們,楚左岸被獅鷲獸帶到花園的時候深祀正站在花叢中仿佛在低頭觀花。
楚左岸站在石子路上靜靜的看著那個傳說中的男人,真的越來越不了解他,對誰都是那麼的冷清,那麼孤傲獨立於世,他有疲倦的時候嗎?難道,這五千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有些難以想象一個有意識的生命活了五千年是什麼樣的概念,不死也該去自殺了。
真是妖孽,五千年還這樣年輕,隻不過那心,一定早已滿目淩瘡。
突然他回了頭看向她:“過來。”盯著她的眼睛直直的命令,仿佛很平常,但是卻讓楚左岸暗自不爽。
她站在那裏不動,他的眼神一個惡寒,楚左岸腳下一空,再一低頭,隻看見那可愛的小石子路消失了,黑黑的一條河在身下翻滾流淌,她一個尖叫,“碰”的一聲就掉進了河裏。
站起來,一聲狼狽,憤然的看向那凶冷的鬼王,他卻是一臉的不在乎,隻是眼神仿佛在警告,如若再不過來,還有你更想不到的。
所以楚左岸連口氣都沒有喘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過去了,一路跑,白色裙子上的黑泥就變成一顆顆的黑色珍珠掉落在地滾進花叢。
深祀是楚左岸見過最像鬼的鬼,心狠手辣,不懂憐香惜玉,冷漠無情,比大學的軍訓軍官還要嚴厲一百倍,總是高高在上的飄在空中冷漠無情的低頭俯瞰著地上的她命令她做每一個招式和動作,或是坐在花園裏念一整天的咒語直到她自己睡著。
而這訓練的過程中從來沒有出現獅鷲獸所說的那種有親密接觸的場景,雖然這很是和楚左岸的心意而且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她再也不相信獅鷲獸說的話了,它就是不想教她所以在欺騙她!
獅鷲獸委屈的窩在花園裏一直望著楚左岸獨自坐在那裏打坐,想上前去窩在她身邊,可是怕她還在生氣,它隻能自己一隻獸的窩在那裏碎碎念,真的沒有騙她,沒有騙她啊……哀怨綿綿。
“你在做什麼?”
“……”楚左岸發呆的空閑卻被原本已經磕上了眼睛的深祀一聲厲嗬醒來。
她立即醒過來,搖了搖頭默默的念著咒語,念著念著卻抬頭望向空中問那高高在上的男子:“刹王殿下,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休息啊……”做鬼真的不容易,比做人還不容易啊。
做人可以有幾十年的時間讓你慢慢學習,可是做鬼就要被這個無情的男鬼逼著如此快速的學會那麼多技能,她又不神,隻是一個小小的鬼,這些鬼怎麼就不能饒了她呢?
“學會了靜神咒,就自然讓你休息。”半睨著眼,那刹王已經不想再理她多餘的心思,楚左岸根本就靜不下自己的心,她沒有經過十殿十二府的淨化,人的品性幾乎都還在,她的思緒靈活的要命,對這個世界的好奇都讓她不能自然的安靜。
“就算念一百遍靜神咒我也不能體會它的精髓。”她翻了翻白眼,心裏說不出的氣惱,她現在真的好想睡覺,又過一天了嗎?數數日子,到鬼界已經半個月了,自己竟然就被他折磨了十四天半。
“那麼就一直坐下去。”聽到她的心聲,男鬼的眼眸終於完全睜開,狠狠的瞪著她,楚左岸知道,自己的心思又一不小心就讓這些鬼聽去了。
撅著嘴不再亂想,好像真的聽了他的話開始打坐,沒一會兒獅鷲獸就慢慢的搖了過來,擺著尾巴站在楚左岸的麵前輕輕的一聞,抬頭一臉窘相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主人,小岸睡著了。”
男鬼輕輕的動了動,這個丫頭,這隻有睡著的時候才知道斂聲靜氣什麼都不亂想。
有些無奈,正想讓獅鷲把她駝回房中,一股殺氣卻肅然飄進了院子。
獅鷲獸瞬間豎起了所有的毛發,低吼一聲將楚左岸的身子護在自己的身後,而那坐在雲端之上的人這一次的眼眸瞬間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