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想那麼多,抬頭看向獅鷲獸的眼睛認真的說:“小獅,你就在這裏。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上山來!”拍了拍獅鷲的肩,然後就提起裙擺不顧一切的像風一樣向山上疾馳而去。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就算不恨他,就算不怪他了,可是也犯不著像現在一樣飛蛾撲火的向山上奔去,向他奔去,知道他痛苦,知道他不能控製,知道他沒有意識卻還是不顧一切的向那火焰飛去。
她知道這麼一去的後果,可是她沒法想太多,大不了就是被打蚊子再咬一次,就算再不願,也不想讓深祀那樣一個如神般的男子遭受生命的危險,痛苦的折磨。
楚左岸不是一個善良過分的人,可是她也從來都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跑上山頂,依舊是那湖泊邊,她滿身的狼狽和汗滴,站在路口看向站在依舊停靠在樹幹旁的男子的背影。
他仿佛不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不再是任何一個鬼都聞風喪膽的刹王,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男鬼。隻是一個經受病痛折磨,孤獨寂寞一千年的男鬼。
她一步步的上前,輕輕的喘著氣,看著他的背影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知道這一去必是不可複返,知道這一去必定是激情的後果,知道這一去,是自己願意不是強行的經受寵愛,頓了頓腳步,站在原地喊了他一聲:“深祀。”
他的背影一僵,竟然沒有注意有小鬼闖上山來,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小鬼,看來這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最弱的。
忍不住發顫的手腕輕輕一抬用力扼住:“你回來做什麼!快滾……”
“深祀,如果你受不了……”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反正他是自己生命裏的第一個男……鬼,自己雖然在意的要命,可是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打斷她的話,向前一步,不敢回頭看向身後的女子,更是不感大口的呼吸,不敢去聞她身上獨特的味道,獨特的吸引著他全身的血脈,吸引著他身體內的某一個最最渴望她的地方。
“我知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不願意,我很不願意在和你發生什麼關係。第一次,就像是一個噩夢,從此把我拉進莫名其妙的世界。但是如果……如果今天你痛死了,我會內疚,因為我明明可以救你卻袖手旁觀,甚至是逃跑了,這不是我楚左岸的風格。所、所以……”
“我不會碰你。”他的眼神一沉,看向自己的手腕,趁自己意識清醒前,他要阻斷再次傷害這個孩子。
她上前一步,知道他在煎熬,所以她一步步的靠近,要讓自己主動去接近他,突然看見他身前的草木都很奇特的瘋狂長大,她驚疑的張大雙眼,看到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從他的手腕上落下,她立即跑過去跑到他的身前抬起他的手腕,看到手腕處破裂開來,透明的血液就不停的往外湧來。
她抬頭看向他,卻對上他已經著了火死的雙眼。
“深祀……”她突然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這個男子每一次都要經受這樣的痛苦又是怎麼堅挺過來,不知道這個男子有怎樣的毅力,又是用怎樣的心活到現在。
身下的草木仍舊在瘋長,她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腕,閉上眼睛默默的念著他教給她的咒語,這個咒語可以治療自己的傷口,她從來沒有用過,更不知道可不可以治療別人的傷口。
一聲聲的低低念著,她握住他的手腕,而他第一次低頭正眼的看向眼前的小女孩。
他是五千歲的老鬼,而她是十九歲的新鬼,對於他來說,她真的隻是個孩子,可是也是一枚新鮮的血液,注入他的體內,撩撥了他所有冷卻的興趣。
她握住他的手腕間迸裂出火紅色的花藤,就像是她額頭的那花印一樣的奪目,一條條牽引的圍繞她和他。
而她的背後也伸出一枝枝的火紅花藤來,被樹幹磨出來的傷口也在慢慢的愈合,以花藤張揚的姿勢宣泄她獲得的能力。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感覺到他手腕上已經沒有濕濕嗒嗒的感覺才睜開了雙眼,那些草木卻已經長至她的腰間,她左右的看著,再看他的手腕,竟然真的沒有半點痕跡。
她驚喜的抬頭望著他:“我把你治好了!”
“治好的是傷口,但是真正的毒又該怎麼辦!?”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顎,盯著她的眼睛,看得無比認真,看見她黑色的瞳孔裏有自己癡狂的模樣。
她突然後退,抬眼看向他,看見他的眼神果然沒有消退半寸顏色,反而更加的紅火,一寸寸的幾乎要把她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