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岸也一笑,出來混哪有不挨刀的道理,不管前方是什麼,她早在離開深祀那個男鬼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管以後遇到什麼危險都是她自己的事。而她也不相信,這麼一個救了自己的鬼,在看到自己額頭上的花印後還能如此平靜,這裏麵不是有什麼陰謀,就是有什麼秘密……
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如此安靜的。
這花印,究竟有什麼秘密?她摸了摸額頭,一切都是因為它而改變,而她能不能逃離這一切?
楚左岸遇到的這個女子,她叫做藍淺,但是她所有的手下都隻叫她為公子。
藍淺總是帶著和煦的笑,對誰都這樣,而她對楚左岸似乎更加的好,麵麵的照顧周到。當然,楚左岸自己不動聲色的在額頭上係上綢帶她似乎也沒有察覺,甚至問都沒有問那花印的事情,所以她手下所有的小鬼對楚左岸都是極其恭敬的叫著小姐。
楚左岸和他們在一起三天才完全的肯定,藍淺竟然是排名鬼界十大商梟之一,一副女兒的身軀卻又如此的魄力,即使麵帶微笑也能占有如此地位,看來也是笑麵虎一隻啊。
一行“鬼”行走在荒原上,鬼界似乎所有的風景都是這樣,荒原,偶爾一座山,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一直走了三天,楚左岸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到三塗河,而這三天深祀沒有半點消息竟然讓她有些莫名的發慌,越是安靜她就越是覺得他就在自己的周圍會隨時抓了她回去。
走了半天藍淺命令所有的鬼們都可以停下來休息,楚左岸飛行術不行,所以一直都在騎馬,鬼界也是有馬的,隻不過這種馬是隻有有權有勢或有錢的鬼才能買得起的交通工具,這種馬飛行術很強,雖然沒有獅鷲獸快,但是一定比楚左岸自己快。
下了馬楚左岸自己走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背著眾鬼本來準備念咒語把手鏈上的葉子變大然後食水,卻聽到旁邊有鬼悄聲道:“公子撿的這個女鬼究竟是誰啊?長的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公子不是從來不近女色嗎。”
“我們公子人好,聽說這次特意繞路到三塗河的方向去就是為了她。”
“誒,公子為了避開齊麌這個魔鬼特意不到那個地方去,現在去……真是紅顏禍水。”
楚左岸鬱悶的摸著鼻子,自己怎麼就成紅顏禍水了?不過……齊麌是誰?魔鬼?這個鬼界,還真是什麼鬼都有啊。
自動屏蔽背後的聲音念咒把食水打開正在暢快的喝著的時候旁邊白色的影子一閃,楚左岸扭頭看向依舊是女伴男裝而且似乎還一直沒有別人認出來的藍淺。
“藍公子。”在外麵楚左岸一直這樣稱呼她,話說這個鬼節應該是和二十一世紀同步的,可是偏偏有時候稱呼還這麼古板,好像一直處於古代似地。
“你這個東西……好特別,是什麼人……送給你的嗎?”藍淺的眼眸裏閃過一抹光亮,楚左岸似乎隱約的看見,仔細的再看了看又沒有異樣,她便輕輕的笑了笑:“不是人,是鬼。”深祀送給她的這個東西到時很管用,要是沒有這個東西,或許已經餓死了。
“啊……”藍淺仿佛明白了,點了點頭。
這個大陸上,隻有三個如神般的男子有這樣的葉子,她或許是不知道的,但是藍淺卻開始懷疑,到底……是誰的?
“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你之前為什麼……一個人暈倒在石頭後麵?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送你東西的這個男子呢?”
楚左岸扭頭看向藍淺,眼眸裏閃過一抹冷然,收起自己的葉子淡淡的看向前方:“我很感謝藍公子的搭救還有這一路上的照顧,但是我應該沒有必要回答這些問題吧?”
藍淺尷尬的一笑,抖了抖衣袖站了起來:“失禮了。但是我想姑娘一定明白,我想弄清楚的問題,就一定會弄清楚。”
楚左岸也站了起來,扭頭就走向自己的馬匹,她早就清楚,藍淺不是簡單的人物,但是她楚左岸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又開始行程,這一次上路藍淺沒有和楚左岸主動的說話,而楚左岸也沒有主動去說話,她知道藍淺救了自己,自己應該放下臉皮去主動說話和解,畢竟她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女子。
突然,狂風大作,一片片的黃沙向這邊撲來,身下的馬匹狂亂大飛著蹄子,好像要落地卻又落不了地。楚左岸用力的握住韁繩,咬緊了牙滿頭大汗,在馬背上顛倒著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狂風刮走落入身後的狂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