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祀的眼眸一陣激蕩,彎腰就要吻到楚左岸嫣紅的唇,她卻猛的抬手擋住自己的嘴,水祀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手指上,輕盈而又溫熱細膩。
她輕輕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呼吸有些淺薄起來,沉沉的喘息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水祀輕輕勾起唇角,伸手握住她的手掌:“為什麼要擋著?不願意讓我吻你嗎?”
“我不是隨意的女子。”她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戲謔,終於是有些氣惱,“而且我知道你是在玩弄我罷了。”畢竟他剛剛和深祀說的話她基本都聽見了,他說要為妻為妾都由深祀隨意的這種話就擺在不久前,現在她怎麼會相信他剛剛眼裏的深意呢?
簡直蠢極了!
掙開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抬眼有些憤懣的說:“我不是你們兄弟倆的玩物,更不是由深祀為妻為妾的性奴!我是楚左岸,我不管……曼華是誰,就算我真的、真的和她有什麼牽連,我也不會由任何人擺布,我隻會嫁給我自己愛的人。”頓了頓看著水祀又繼續道:“我不相信宿命著玩意兒。如果你真的是鬼皇,如果你真的公正,就請放我回三塗河,讓我喝孟婆湯,讓我接受各府的刑罰,讓我去留到輪回。”
水祀突然的笑:“你在害怕?害怕什麼?”她的眼裏,寫滿了不安啊,雖然強作鎮靜,卻一點也瞞不了他的眼睛,真是可愛……比以前的曼華更加的倔強……更加的有個性。
“……我沒有……”她低頭,再抬起來的時候,腳下卻一抖,她驚疑的抬頭向水祀看去,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震動中,水祀的銀發輕盈的飛舞,手中握住的長笛緩然的放入龍袍中,楚左岸低頭看向滿地的曼珠沙華,那些花兒也開始喧囂,仿佛在不安的掙紮,不停的顫抖,騰空飛舞滿是花瓣。
“閉上眼睛,快。”水祀突然握上她的手腕,將她拽入自己的懷裏。
“發生什麼事了?”楚左岸一個踉蹌,抬頭望向水祀漂亮的下顎。
“不要說話。馬上就沒事。”他低頭看向她,眼裏滿是笑,雖然危險的要命,卻沒有一點惡意。
楚左岸點了點頭,深深的呼吸閉上眼睛,伸手抓住水祀腰間的衣衫才不會跌倒,而水祀更是雙手扶著她的背將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裏,楚左岸在這一頃刻間仿佛腦海裏閃過什麼片段,可是那速度太快,她更本就看不清。
深深一個呼吸,有些不敢試探,卻還是屏住了呼吸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再一次回想那畫麵。
黑黑的屋子裏,漫無邊際的黑……她坐在黑漆漆的角落,好像……已經坐了很久,心裏滿是寂寞的蒼涼,已經冰涼了全身的骨骼,沁入身心的寂寞著……無邊無際。
突然,不知道是哪裏“吱”的響了一聲,她慢慢的抬頭從那黑暗中抬頭望去,隻看到一閃被打開的門,門外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全身雪白,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她……卻全身發顫,好像不是那麼害怕了,而是慢慢的站起腳來,拖著一地的長發慢慢的向那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就要走到了,就要看到那是誰了,就快要擺脫寂寞了!
戛然而止。
畫麵突然斷掉,她慢慢的睜開眼睛,腳下已經不再顫抖,而周圍也明亮起來,不再是滿世界的曼珠沙華。
“你看,有鬼著急了。嗬嗬……”輕輕的低笑聲,楚左岸抬了頭看向水祀,再看到他的臉時,心裏是一驚的。雖然在笑,卻笑的很淡很淺薄,還有些牽強,而他的頭發那麼銀白……如果穿上白色的長袍……楚左岸突然不敢再想,立即轉頭向水祀看去的方向看去。
深祀一聲白袍的站在她的身後,雙眼冰冷的看著她,楚左岸說不清為什麼,看到深祀的眼神自己有些驚慌。她立即放開水祀的衣衫,輕輕的推開水祀。
水祀的唇邊有過一秒的僵硬,卻又重新揚起那抹邪肆的笑伸手就把手臂橫搭在楚左岸的肩上,抬眼望向臉色冰涼的深祀:“這麼大動幹戈的破壞我製造的結界,怕我把她吃了麼?”手指輕輕的勾了勾楚左岸的下巴。
楚左岸抓住他的手指隻想讓這個不安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皇不要再亂動,可是在旁人看來這動作卻曖昧極了,仿佛親密的愛人在做著最親密的動作而已,對麵的男子伸手狂野的一抓,楚左岸的裙子就飛揚起來,一股張力用力的拉扯,她就飛到了兩個鬼的中間,她一個低聲的尖叫,再睜開眼睛,發現水祀和深祀都長大了手掌在使用自己的法術力量拉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