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她,聲音低了幾分:“這可是你說的,沒人強迫你。”
她不說話,倔強的扭開頭,心裏卻委屈極了,最後咬緊了唇:“是,沒人強迫,我是自願的。”本來就是被一群鬼給強迫的,何來人隻說?
看著她把嫣紅色的唇要成了白色的石膏狀,他冰冷的手指輕輕的伸過來一點一點的掰開,她扭了扭頭不想讓他動自己,他的手卻更快,伸手拉開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齊齊的舉上她的頭頂擰成麻花,她痛得輕呼,嘴唇輕輕的鬆開,他的頭卻更快的低下,冰涼的唇輕輕的碰上了她的唇。
她愣愣的張大雙眼,驚訝的盯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親吻。
兩次強寵中間,他吻過她無數次,親昵的,霸道的,曖昧的,纏綿的,火熱的,安撫的,他每一次紅眼睛的時候似乎都不是自己,熱情似火卻又霸道之極,強悍的拉著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人家的她,沒有被人親吻過,就連父母都極少親她的臉蛋,所以下了地獄遇到了這個男鬼,即使有了親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無非就是被纏繞進那肌膚之親裏麵增加點兒溫度和纏綿。
可是……絕不是這樣的感覺。
整個人都飄飄欲仙,雖然唇瓣是涼的,卻覺得發燙,雖然沒有心髒,卻覺得……心動,好心動。
深祀極快的抬了頭,好像也不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做了,冷眼的看著她,卻滿眸的不自然,放下她的手腕,轉身極快的瞬間消失。
楚左岸的手指輕輕的抬起來,摸上自己的唇,他……吻她?他為什麼吻她?是氣急了麼?一定是氣急了……才會吻她。
但是他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她都還沒有害羞,她都還沒有一腳踢開他。
真是鬱悶,她怎麼就讓他給吻了,吃過了那麼多豆腐是怎樣?想想有些不值,用手背開始用力的擦起自己的唇來。
“小岸!?”身後傳來獅鷲的聲音,楚左岸驚跳的立即轉頭向身後又變成了獸的獅鷲看去。
“你、你怎麼來了?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它沒有看見吧?
“我剛剛才來,主人帶你回來了……你沒事吧?”似有如無的歎了一口氣,獅鷲的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我沒事啊……我,那個,先走了……”楚左岸不自然急了,轉頭就要走,卻一頭撞上了柱子,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一頭就向後載去。
獅鷲的速度那是一秒千米,所以在楚左岸還沒倒下去的時候它的背就墊在了下麵。
楚左岸沒有了意識,獅鷲卻趴在了地上,讓她能舒服的躺在自己柔軟的毛發上,很久都沒有再動彈。
抬頭望向天空,看來又是一天了啊,所以她才會疲憊想睡。
其實它早就來了,在主人追著她的時候開始就來了。
所以,看到主人吻她的時候,它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沒有人知道,它是多麼的高興。高興,他們之間的一點點進展,即使自己的心有些窒息,卻比任何一個人還要高興。
小岸,你知不知道,主人吻了你轉身的那刹那,眼眸裏的光?
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嬌羞,表現出了你是喜歡主人的,這嬌羞……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了。
不遠處的藥漓靠在牆壁上,嘴唇狠狠的抿成一條線,既然,既然當初都已經走了,現在又何必再回。她手中的絲絹幾乎絞碎,所以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她回來奪走她好不容易鞏固的地位,絕不!
在離皇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塔,它叫做鎖魄塔。
鎖魄塔有七層樓高,六界所有純淨的靈魂如果不想再投胎為六界的任何一物都可以來這裏將自己的魂魄鎖起來,永生永世都不能再踏出這裏半步。
繞著鎖魄塔一圈的是黑色的河流,河流上流淌著白色的荷花,永生盛開,絕不謝敗,這是鬼界的花神曾親自下的符咒,它叫做詠荷。鎖魄塔周圍沒有沒有一處人家,卻毫不荒涼,黑河之外就滿是樹木草叢,還有一顆最大的精靈樹常年翠綠。
碩大的鐵鏈從塔頂落下沒入鎖魄塔的大地,大門口坐了一個青衣女子,一頭青絲長發落在台階上,一身青衣隨風飄揚,滿臉的素淨,卻美麗的不染燼塵,隻有額間的拿朵白色荷花印才是唯一的妝點,可是整個身子卻不動彈,就像一座雕塑,坐在那裏整整一千年,也沒有挪過半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