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備的禮物,究竟要不要此時給予她呢?
還是由她自己決定好了,等這個……轉世後的曼華自己決定。
歎了一口氣也飄然向刹王府的地方而去。
沒有人發現,躲在幔簾後連一口氣也不敢呼吸的藥漓,慘白著一張臉緩然的才走出來。
看向那青衣男子消失的地方,忍不住的鄙夷:“沒用的東西,下手慢竟然還猶豫……該死!成親。成親!我讓你這場婚宴變成血宴!”用力扯下帷幔,腦子一閃而過的是發怒的刹王,已經……多久沒有見到他這個模樣了,真的快被他現在冷清漠然的表情給掩蓋了,掩蓋了那些過去。
都怪這個楚左岸!
沉了眸色,卻還是忍了氣在自己的胸口猛的拍下一掌,透明的血液流出來,這下……好回去交差了。
快步的步出宮殿,卻向另一個方向飄然而去。
藥漓前腳剛走,青衣的魄王後腳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
當真以為她和那些男子一樣亂了全部的心緒嗎?當真以為她也離開了嗎?
原來是這丫頭……真是做足了戲啊,要不是自己性子早就冷卻,還真的察覺不到她的存在,看來……五千年讓著丫頭也是修練足夠了法力。
血宴……她要做什麼?看了看她飄去的方向,正是鎖魄塔?她……!?她要……
魄王愣神,忍不住的心寒,藥漓啊藥漓……你竟然冷清冷性冷血到這種地步,隻不過一千年的間隙,你就要為了你的虛榮……去害你真正的主子。
魄兒至今仍記得,曼華嫁到凰國時,身邊那個唯唯諾諾卻可愛單純丫頭,她的名字……就叫做藥漓,還說那是她的公主為她取的名字啊,魄兒都記得。
搖了搖頭,也不追上那身影,管你要做什麼,那鎖魄塔,除了她魄兒、皇、刹王、曼華之外,是誰也進不去的,不但進不去……還會有更好玩的等著她。
深祀回到刹王府的時候,所有的仆人都眼睜睜的看著他懷裏的楚左岸差點變成透明鬼,幾乎都隻是聞見一陣風他就消失在了各個拐彎處。
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門,一陣強風直刮進自己的內室,床後有一扇門,進了門是一片竹林,竹林圍繞著一片湖泊,他衣衫也未褪就抱著她走下湖泊,想到上一次也是讓她受了傷,也是這樣把她放入湖泊中用水來治療,他的心境也是變了,上一次雖然急,卻沒有這麼怒,雖然也不平靜,卻沒有這麼……動蕩。雖然也怒,卻沒有這一次……這麼內疚。
就著衣衫抱著她坐在水裏,看著她透明的身子慢慢的變回原貌,他的心才緩緩的舒了氣,他的法力太強大,那一下波流差點把她一同灰飛煙滅,這笨蛋……不是已經讓她退後了嗎?這笨蛋……就不知道早點叫救命?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去清樂宮看她,她會怎麼樣?
那袍子的胸口隱隱露出春光,他現在覺得灰飛煙滅都是對那賊子的輕懲。
梳理著她的長發,竟帶了絲顫抖。
他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隱隱間才慢慢的冷靜下來,自己……是怎麼了?
再低頭看向她的臉,隻是一刹那,她就如盛開的芙蓉,在他的心尖兒上一寸一寸的散發著暖香。
她的身體完全實體後,他才把她撈了出來,抱著她走上岸,隨手一揮,湖邊落下溫暖的地毯,把她放到地毯上,扶著她的身子坐在她的身後,伸手剝下她身上的袍子,一片粉紅色的裸背出現在他的眼前。
楚左岸和深祀之間不止一次肌膚之親,每一次他都是發了狂般的無度需求,她的身體任何一處他都了解,包括著纖細的背。
眼眸隱隱有些發紅,他捂了捂眼睛,算著日子,情蠱的日期還未到,更不用說本就提前了半個月發作過,而現在……又看向她的背,心裏一驚,本就有些疑惑的事在此時差點呼之欲出,難道……隻是因為她?
靜了神,伸手給她傳遞著自己體內的法力,一寸寸的傳給她,直到她的呼吸均勻,就隻是睡著了般的安然。
他扶著她的背,將衣袍蓋在她的身上才將她抱到身前,盯著她的眼睛等她緩然睜開。
楚左岸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散了,好像重新投胎了一會,遺留在腦海裏的最後畫麵是深祀狂怒的臉還有自己崩塌的心悸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