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岸飄上來就拉著他的手:“相公。”這一聲淺喚把他的神誌都拉了回來,一顆心發暖發脹。
“嗯。”他輕允了一聲,轉身拉著她的手就向已經開始了半個時辰之久的宴會走去。
這天的宮廷宴,各大高官都來了,自然也請了富商們,幾乎向是給他們再次舉辦了一次婚禮辦,有頭有臉的鬼都來了。
隻不過,這最後兩個人物來的太晚,雖然抱怨的鬼不少卻沒有一個鬼敢真正的提出異議,畢竟這是刹王,公正嚴明讓所有鬼害怕的刹王。隻要還想在鬼界混下去,最好都避而遠之。
楚左岸沒想到,所有的鬼都穿上了現代的服裝,她有些驚豔的秒殺著所有的鬼,牛頭馬麵、閻羅王、還有黑白無常,最最讓她驚豔的,竟然是鬼皇。
一頭銀色的發,還有一身銀色的燕尾服,整個人看起來都通透了般的清澈美豔。
“小岸兒。如果你再盯著我看,小心我就吃了你。”一聲戲謔,楚左岸抬頭時皇已經飄到了自己的麵前,伸著長長的手指挑起自己的下顎,笑的一臉燦爛。
楚左岸還沒有伸手將水祀的臉推開,深祀身子一晃,就擋在了兩者中間,冷眼看向自己的兄長:“我有話和你說,你過來。”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兒君臣之間該有的禮節,倒是隻想兄弟般隨意,水祀不介意,聳了聳肩自己就先走了
深祀轉過身,抬起楚左岸的手腕,楚左岸低頭看見他給自己係上了自己丟掉的那根手鏈。
她摸著手鏈看向他:“深祀……”
“我去去就回來,就在這裏哪裏都不要亂跑知道嗎?”他看著她,眼神很是溫柔。
她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消失在水祀消失的地方。
身後有鬼敲了敲她的背,她轉頭看去,是獅鷲。
“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我想他是去問關於曼華的事吧。”轉身向自己應該入座的地方走去。
“你……不生氣?”獅鷲很是意外。
“不生氣,因為我也在問你關於他們以前的故事不是麼。”將心比心,都隻是為了弄清一些事。
“小岸,你變了。或許……你一直就是這樣。”
“是麼。還是曼華和我的性子不同?”
“她很可愛,時而精靈調皮,時而卻又深沉讓人捉摸不透,更多的時候,像你一樣清然脫俗。”
楚左岸倒是沒想到,有些驚訝。喝了一口上好的食水,感覺全身都是力量。
想到這裏,抬起自己的手腕,這是他曾經送過自己的那條荷葉鏈子,她看見過一樣的……
轉身看向獅鷲:“魄兒今天回來了麼?”
“沒有。她一般不離開那座塔。”獅鷲也坐下來,喝著食水和楚左岸聊著天。
周圍有各個鬼都偷偷的看向他們,楚左岸聽說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是為了彌補那天他們成親時的遺憾,這也是她很想來的原因。
“為什麼?她是在……守著什麼?”楚左又給獅鷲倒了一杯食水,這做鬼也有些清寡,每天隻能喝水喝水,難怪血的顏色是透明的。
“……”獅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答話。
楚左岸看了自己的手腕,再放下:“小獅你知道麼。我在鎖魄塔的頂層見到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手腕上也有一條這樣的鏈子……”
“小岸……”獅鷲獸差點打翻自己的杯子,喊著楚左岸的名字喊得有些驚慌。
“小獅,如果那是曼華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就不能知道?你如果一定要瞞著我的話,我就去問魄兒。”她執著的盯著獅鷲獸,仿佛不知道答案就不罷休。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的答案,但是不得到真正的真相心裏怎麼都是不鬆懈的,而且那個孩子……就被鎖到那裏,整整一千年啊……
“小岸對不起,我隻是……”
“王妃娘娘。”突然有人喊了自己一聲,楚左岸抬頭看去,是一個頭包方巾的老婆婆,頭頂插著一根碧綠色的發展,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裝飾了,一身黑色簡裝,看起來也不像是參加宴會,仿佛很匆忙也沒準備,看著楚左岸的眼神很是溫和,讓楚左岸也沒有一點點的芥蒂。
“孟婆。”獅鷲站起來,伸手撫了撫孟婆。
“罷了,老身還沒有到走不動的時候,越來越抖索才是。”孟婆輕輕推開了獅鷲,看向也站起來的楚左岸,眼神一片溫和:“我隻是來看看你,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啦。”
“婆婆……以前一定也是認識曼華的吧。”楚左岸心裏仿佛已經熟識她很久了似的,伸手握住她蒼老的手,這就是孟婆,熬製出一碗碗孟婆湯的孟婆啊。
孟婆眼含淚花的點了點頭,抹了抹眼角:“不提這事了,你現在是左岸姑娘……不是她了……”好想她真的從此消失了般語氣裏也忍不住的有些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