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鬼都望著他們離去,走到那大門口的時候卻被齊虞惶然擋住了去路。
楚左岸看了看他,使勁兒拉著深祀的手,眼裏的冷然執著也讓齊虞看清了。
“你不是曼華……”他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把自己手裏的五顆精靈種子遞給她,“還有兩個,改日送到府上。”
楚左岸很是驚訝,他怎麼突然就……
“沒有記不得哥哥的妹妹。”他的眼神一沉,斷了腸找個借口來麻痹自己,轉身就向外麵大步的走去。
誰能相信,他這五千年,整整五千年都隻為了她。
可是到頭來,斷了腸才認清,隻因為這首歌。
他聽過這首歌,相不相信?就在第二世投胎為人的時候,他聽過這首歌。
那個時候,她應該叫做曲紅蓮。
現在,好像有什麼事正在慢慢的襲來,正向一根蔓藤向她而且,如若傷了她……他又該怎麼辦?
所以。他要暫且擱置,保護著她。
楚左岸看著齊虞消失的背影,突然有一絲的閃神,他轉變的太快了,快到讓她都覺得驚訝。
“我會為你找回來。”他握住她的手,她抬頭看著他,點了點頭:“嗯。”
七色,本就是他一顆顆收集的,不是麼。
兩個鬼悠然的在花園裏散步,獅鷲沒有跟上來,想著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就沒有想過要打擾。
楚左岸聞到一陣花香,看向那枝頭上的黑色桃花,咦了一聲:“認識你的時候,就是它們。”她笑的如芙蓉花一般的美潔,讓他心頭一撞,走過去伸著手,一片片的黑色桃花就落在他的掌心,他轉手遞給她:“手攤開。”
她小心翼翼的攤開手,他清然一轉,花瓣一片片的落到她的掌心,她差點跳起來,要知道這些桃花平時是挨到她的手指就跳開了啊,讓她捉也捉不住!
她抬頭笑,笑的還溫柔,溫柔到讓他忍不住的低頭吻住她的唇瓣,輕輕的舔著,像貓兒一樣的親昵。
她縮著頭,手裏的桃花瓣一片片的落下。
“如果,我們隻是平凡的夫妻,在平凡的桃花林相遇,多好。”他低低的攔住她,她沒聽明白,他卻明白。
如果,她不是曼華,他不是深祀,或許……就更好。
因為他們的相遇,是宿命……不是單純的隻是男人和女人的相遇……這是一千年前就埋下的因。
逃不開的未來,段不去的過去。
遠處的黑壓壓的天空一片片的滾來,突然斷了頂,楚左岸抬頭看去,來到鬼界從未見過這樣的天空,讓人惶恐陰沉的喘不過來氣。
她和深祀齊齊的抬頭望去,還沒有對視獅鷲就跑了過來:“主人,小岸,不好了。皇讓你們立即回去,鬼界出事兒了。”
兩人對視,立即轉身齊齊往回奔去,回到大廳的時候,早就消失了先前的輕鬆氣氛,好像隻是一瞬間的事兒,這裏就變成了朝堂,隻有君和臣。
“刹王殿下,你可來了。你快帶著王妃走吧,那些鬼是衝著你麼來的,快走啊!”最先看到楚左岸和深祀過來的是孟婆,她顛顛簸簸的飛過來就拉著楚左岸和深祀的手往外麵推。
獅鷲的臉色也很不好,皇更是蒼白了臉,地獄玉生好像也知道寫什麼,而至於其他的鬼一個個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孟婆在做什麼。
“孟婆,你是不是瘋了?地獄之塔的鬼造反,刹王殿下是王先不說,這種時候當逃兵更是懦夫的行為,你怎麼能這麼說。”發話的閻王,他一直看不順刹王,霸著自己是皇的弟弟就騎在自己的頭上。
孟婆的手輕輕的發起抖來,皇在這時也站了起來:“刹王,你先帶著你的王妃去天帝那兒躲躲。那畢竟是神界的地方,它們這些惡鬼也不能做什麼,我們整頓好了你們再回來罷了。”
孟婆立即點著頭,連獅鷲都在點頭,皇下了令其他鬼還能說什麼?隻不過一個個都臉色怪異,楚左岸更是迷茫了,拉著獅鷲問:“到底意欲何為?這些鬼和我和深祀有什麼關係?你再不說,就來不及了!心在是發生了何事!”
“你們快走便是了。”獅鷲把二者推著往外走,深祀卻手一擋,他早就在不久前問過水祀,知道了答案。
他拉著楚左岸,看向皇:“這是我和她種的因,這果自然是要承擔,但是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這一切更不該關她幹係,獅鷲帶著她去神界。”
楚左岸不可置信的看向深祀,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讓他先逃?
“你放開我!”他鬆開深祀的手,就在這時候整個大殿不停的晃動。
閻王稟手而告:“既然都是鬼界的一份子,誰逃了都是恥辱。皇,這地獄之塔突然倒塌,我曾翻過鬼界的史書,一千年前也曾倒塌過。當時就是刹王殿下和他的第一任王妃拯救的整個鬼界,現在王妃換了人可能力量是不可相比,但是皇,再遲一步,整個鬼界的子民都要殃及池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