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所剩無幾的惡鬼們被鬼大臣們一個個的收著,那雲霄之上的戰鬥卻才真正的開始。
楚左岸噴了一口血,伸手擋著鬼皇上前來的動作:“不要過來……他恨得是我,不是你……”
這一次她很乖的站在那裏,沒想到卻被背後的人瞧上抓來,還好獅鷲不再……不然就是獅鷲也抵不過會被轉來,還好還好……
墨行的鐵臂勒住楚左岸的頸脖,另一隻手劃過她的麵頰,他的手指甲很長,一道下去竟然有條血印,透明色的血就流了下來。
“你可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鬼的血。幹幹淨淨的,不像人類的血那樣渾濁血腥。”墨行殘忍陰冷的笑著便俯下頭,赤紅色的舌頭舔過她的臉,楚左岸用力的別開自己的臉,卻還是沒有過多那濃鬱的惡氣。
“放開她!”身後傳來深祀冷清的聲音,楚左岸被墨行困在懷裏,她還是知道,是深祀來了,是他來了。
“嗬,看看。你們一個個都猴急的像什麼似地……皇為了她,可以觸犯天書,王爺為了她,可以一次次的殺戮。這麼一個女子,真真是禍水。”轉了個方向到側麵,冷眼看向兩麵的男子,每個都這麼意氣風發,他就不知道了,這麼個女子,究竟有什麼好。
深祀沉怒在暗自中,楚左岸對他搖了搖頭:“不要生氣……他就是為了激怒你。我死了沒什麼大不了,你們不要怪我,聯手把它抓起來啊!”
水祀忽然一聲冷笑:“你真以為你抓了她就是籌碼?”
“難道不是?”一聲說完,墨行竟然用力伸手抓住楚左岸的手腕,手指甲輕輕一劃就破開來,血狂湧而噴的流出來。
楚左岸滿頭皆是汗滴,卻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呼一聲痛。
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恨自己,空有一身法力竟然不會運用,每每被抓起來威脅了他們!
她握緊了拳頭,血流進拳頭裏,染濕了手腕上的手鏈。
“你要怎麼樣!”
獅鷲獸和畢方都落到了後麵,楚左岸對他們搖了搖頭,用力一隻手運用法力,她要反擊,就算是殆盡精力也要反擊。
“我?”墨行笑了,“我要你們也嚐嚐我的感受。當年你把我關進地獄之塔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念想?”
“我把你關進地獄之塔那一定也是你該被關進去!像是真真的惡做太多了!”楚左岸一邊反駁一邊向深祀看去,看到他漸漸的沉下怒氣知道他已經準備好好了伺機行動。
“我墨行作惡是不少,可也決計比不上你們哪怕的十分之一。當年在人界的時候,凰國千年霸主,妹妹打仗的時候背負了多少人命?流了多少血,紅了多少河?現在來責怪我,不是可笑麼?”
“國之戰爭,豈有不流血的道理。我當年管你進去是為六界除害,雖然害的惡鬼們跑出來,但是應有的責罰我不曾少受一分,倒是你,魔尊欺負了一個身懷六界的婦孺,才可笑。”
“你!”墨行被提起往事,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我要和你的丈夫打,不是你!是你自己要來,我最喜歡孩子的血……是你動了胎氣,孩子的血太讓我饞涎我才會忍不住去想把你孩子掏出來,這隻能怪你,不能怪我!到時候你這麼小氣,為了個孩子就冒險打開地獄之塔,隻為了把我關進去保護自己的孩子,卻塗炭了整個人界。你才是罪魁禍首!”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楚左岸的心,輕輕的變空起來,原來……是為了孩子……
“你個惡魔……”她蒼白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曆史再重演……我還是會把你關回去……”
這個時候的楚左岸,仿佛恢複了曼華的姿態,整個人傲然的站在那裏,一點也不因為被挾持而脆弱萎靡。
她抬眼看向深祀,在他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看到曼華,看到當年的那個他。
怎能不怒?怎能不動殺戮,怎麼不屠殺那些還妄想傷害自己妻兒的惡鬼。
雖然他們都不複記得那些往事,可是這個時候,心卻都疼了。
“你究竟要怎麼樣?”深祀收回自己的視角,看向墨行。
“我要和你作戰。”墨行也不再多言,提起楚左岸的手腕,“如果你不和我作戰,我就吸幹她的血。讓她不能複生。”
“好。”深祀想也沒想就上前一步,答應下來。
“不行!”楚左岸極力的反對,“你現在法力……”
“相信我。”他看向她的眼睛,雙眸沉黑,一臉的堅定,還有……漠然。
楚左岸被墨行推開,她跌倒了飛過來的獅鷲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