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左岸抹了抹嘴，點頭：“可能吧。”還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站了起來伸伸腰消化消化。
顧落言也放下碗筷，立即給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她：“小姐，花茶。”
“嗯，謝謝。”楚左岸接過，走到床邊看向自己窗前的一片荷塘。看來，這個曲紅蓮還真的很喜歡荷花啊。
“小姐，剛剛老爺說他一會兒要來看你。”
“是嗎？”楚左岸扭頭，擰了擰眉，她對這個過於“熱情”的爹爹倒是有些喜歡，看來他疼女兒還真的是疼到心坎兒上的，她自己在二十一世紀到是從來都沒有經受過半點兒父愛，這算不算是一種彌補呢？
“嗯，所以我去收拾收拾，小姐也披一件衣裳罷。”說罷便去收拾桌子，楚左岸點了點頭，轉身向屏風後的衣櫃走去，人才剛剛走進屏風裏就聽得外麵一陣呼聲傳來。
“二少爺，你慢點兒，二少爺……少爺……”
“李媽媽，你快拉住他，小心他跌倒。”
楚左岸立即拿了件淡紫色的長衫披在身上，這帶著繁瑣她也係不好，便隻是攏了攏就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屏風就看見一個黃色的小身影撲了進來，“啪”的一聲絆在門檻上跌在房間裏，“哇”的一聲就哭了。
“嗚嗚……”她一見，立即奔上前去把那小身影扶起來，一邊拉起來一邊打量著，真真的是好可愛的小孩子，一雙明眸，粉嘟嘟的麵頰，看起來大抵才三四歲的模樣，卻嘩嘩的掉著眼淚，可憐卻又可愛的讓楚左岸的心都軟了。
“不哭了，不哭了……”
“姐姐……嗚嗚，姐姐……”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楚左岸的身上蹭著。
“荗兒！你快過來……”楚左岸還來不及過多的反應，這小孩子就被一隻手快速的拉開來。
“小姐，打擾了，奴家這就帶二少爺離開。”那拉開小孩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黛眉櫻唇，粉腮中卻帶了一些蒼白，對楚左岸卻畢恭畢敬的，拉著那掛著滿臉淚水的小孩就轉身離開，身後的婆子也立即跟上，踉踉蹌蹌的疾走。
楚左岸看著空蕩蕩的手，正要問清疑惑的時候，一直在一旁的顧落言立即伸手拉了拉她，對她使了眼色，楚左岸隻能看著她們消失在屋廊的拐角。
“落言，這……怎麼回事？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父親納得兩個小妾中的一個吧？”下午見過一個，她還在鬱悶另外一個是誰，按照曲紅蓮的地位不應該沒有出現。
“小姐，你真是忘記了。這的確是三夫人，她帶走的孩子就是二少爺。她叫楚憐，看起來真的是小家碧玉惹人憐吧？二少爺叫曲紅荗，最愛粘著小姐，小姐也是疼愛他比二夫人生的大少爺曲紅卸要多些，關係一直親近。可是就這樣，她才害得小姐在兩個月前大病一場，是傳說中的巫蠱，當時在她的床下麵搜出來的，人贓俱獲，她自己也承認隻自己做的呀。老爺就怒氣騰騰的說讓她和她的兒子以後都不準踏進這蓮院半步，也不許出現在你的麵前，見到你必須行見主人的禮節。”
楚左岸驚愕，回想起剛剛楚憐的眼神，那是懦弱不安的……這樣的一個女人會害自己？不可能啊。而且巫蠱這種事，她也是不信的。
“那你……哦，那我當時是怎麼說的？”
“小姐你也說不信，而且還堅持和二少爺一起玩，照樣的疼他，可沒過多久是老夫人的大壽，楚夫人就當著眾人的麵把你推進著蓮池裏，所有人看見的，她當時臉上的表情……說不清的猙獰。”
楚左岸暫時沒話講了，她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不過誰也不能預測人性。
“你說老夫人……是我的奶奶嗎？”
“……嗯。”顧落言聽著這奶奶兩個字覺得有些怪，卻還是知道意思的，便點了頭。“她身子不好，已經傳人來問過很多話了，問你的身子又沒有好些。”
“你遣人去回話，說我身子無恙。”
“是。”
“二夫人是怎樣的一個人？”走到桌邊坐下，研究著衣帶的複雜問題。
“二夫人姓原，名悅，人如其名，很開朗的一個人，對小姐是極好的，處理家中的事幾乎都是一把手的撐起來，很是得老爺的心。”
楚左岸點頭，看得出來。
“我說……她和楚夫人的關係怎麼樣？”由不得人想到姬妾之爭之間的陰謀，古代人妻子多了就是這樣的麻煩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