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不會……出什麼事吧?”濯裔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就算是死了,我會以鬼的模樣回到二十一世紀的,不用擔心。”
“那娘親呢?”還有顧落言……應該是匆忙的離開,可是為什麼……要走的時候竟然發現有這麼多牽掛。
“你娘的靈魂在宿主裏已經養的九分好。”
“好……你們多保重。”濯裔點了點頭,踮腳就向那遙遠的天際而去,甚至沒來得及去看顧落言最後一眼。
後來他想起來,或許真的應該去看看她,把她救出來,那麼她就不會那麼痛苦的自我了解生命離開那個世界,也不會回到了鬼界苦苦的尋找他,他一直以為,顧落言不會喜歡他,畢竟吃了絕情丹,可是什麼都有個例外,顧落言對他不是無情……隻不過,這份兒情,也被她自己封鎖了起來,忘記了那些該忘記得,隻是做回她的魄兒。
整個暗室安靜的就像沒有人存在一般,隻是偶爾聽得她挪動腳步的鐵鏈聲,她不知道現在外麵究竟怎麼樣了,她表麵冷靜,可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已經著急的猶如火坑,在不停的焚燒、焚燒!
那燈一明一暗,石門也半敞著,她知道,他在等他,等深祀的到來,而她竟然渴望,他不要來,永遠不要來。
“碰!碰!”隻聽得兩聲巨響,楚左岸扭頭看去,那拿著兩根鐵鏈的人竟然快速的倒在了自己的腳下,痛聲哀嚎,再抬眼望去,敖天竟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再定眼看去,深祀持著一把劍擱在他的脖子上,沉聲而道:“放了她!”
“嗬,你以為我這盟主是白當的嗎?”敖天沉聲冷哼,轉首,那劍鋒劃過他的麵頰,一襲血液飛了出來落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而深祀手腕快速的婉轉,楚左岸定眼看去,緊緊的咬著唇,深祀、深祀……千萬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
兩個男人打鬥的身影像風一樣的快,隻有楚左岸看得見他們的一招一式究竟是怎樣的,她專注的看著而忘了自己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來的兩個人。
“碰!”
“噗……”結果證明,深祀的武功要比那敖天高明許多,看來這武林盟主之位也該禪讓了。
“如果你想看見她被穿透琵琶骨,就繼續……我奉陪。”摸了一把最佳的血,敖天站了起來,陰冷的笑。
楚左岸冷眼的看向身側的兩個人,她的手可是自由的,兩手快速的掠過那兩根鐵鏈快速的纏上那兩個男人的脖子,隻要她一用力他們就會立即倒下。
“別忘了,我手裏還有另外一個你在乎的人!”敖天急聲一嗬,楚左岸的手立即頓住,還有落言……
她那瞬間的遲疑,讓那兩個男人快速的反應過來,逃開了她的鐵鏈,拿著那兩根鐵鉤用力的往她的肩胛紮去。
“不許碰她!”深祀沉聲以一吼,整個眼睛都紅了,敖天抬手一舉,兩個男人立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可隻要敖天繼續一個手勢,他們手裏的鐵鉤就會生生的紮進楚左岸那白色的衣衫裏,紮進她嬌嫩的肌膚裏。
“你要做什麼,盡管衝著我來。”深祀沉色看向那敖天,沒想到,這齊虞的轉世竟然是這般陰險的小人。
“我要你……死。”敖天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四個字。
楚左岸震驚,立即搖頭:“不……不!”
“好。”深祀連眼睛都沒有眨就答應了。
“不可以!深祀,不可以……”楚左岸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發抖的顫音,她不要他死,不要!
那敖天冷著臉,伸手奪過深祀手裏的劍,猛的一刺,拿劍沒入了深祀的左肩上,他不會一劍將他致命,那麼就太便宜了。
“敖天你不是男人,你是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楚左岸滿眼都是血紅,她隻覺得自己瘋了,用力的往前走去,那前麵的鐵鉤猛的紮進她的肉裏,她也不嫌痛,隻是依舊要往前走,那拿著鐵鉤的男人卻怕了,立即把鐵鉤拔出來,一股血立即噴了出來,她腳下的鐵鏈卻猛的拉住她的步伐,讓她整個人都撲到了地上。
“岸兒!”深祀紅了眼,伸手拔了劍轉身向她撲來。
敖天也不阻止,由他撲過去,看著他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給她點了穴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