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低低沉沉的嗓音,透著幾分譏諷與不屑,“我怎麼回來了?這房子是我名下的,難道我回來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陸陌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真當你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
她的臉和厲北寧的臉,靠的格外近,隨著他薄唇張張合合說話的動作,熾-熱中略顯粗-重的呼吸,悉數噴灑在陸陌的臉上,讓她的臉頰發燙,心跳更是亂的一塌糊塗。
陸陌聽出了厲北寧話中的譏誚,她輕輕咬了咬唇角,柔聲細語地解釋道:“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你…當然是可以回來的。”
陸陌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怯怯地看著厲北寧,“我也沒有把自己……當作女主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厲北寧忽然伸出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力道凶狠地捏住陸陌小巧的下巴,仿佛要將她的下頜骨捏碎一般,“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就好,不該你多管的事情,最好不要插-嘴一句!”
陸陌垂下眼瞼,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像是雛-鳥-的翅膀,不安地扇動著,遮擋去她眸底的落寞與苦澀,淡淡地點了點頭,嗓音有些哽咽地應了一聲“嗯”。
聽到輕不可察的一個字,厲北寧那幽沉清透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淩厲如利刃般的寒光,猛地低下頭,溫熱的薄唇,又凶又急促地攫住陸陌柔軟的紅唇,狷狂霸道的舉動,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唇角上傳來陣陣刺-痛,陸陌下意識地搖晃著小腦袋,想要躲避開厲北寧粗-魯的吻,這根本就不是吻,毫無章法,力道又猛,狂野地撕-咬著,像是承受著折磨一般。
淡淡的紅酒香味和著煙草的味道,還有獨屬於厲北寧的那股清雅味道,在她的口腔內蔓延,明明是抗拒他如此粗-魯的對待,卻又貪戀在他的親昵中。
厲北寧捏著陸陌下頜的手指,徐徐後移,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閃躲,另一隻手滑進被子裏,在她玲瓏柔軟的身軀上遊走著。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指尖有些微的薄繭,像是帶著一股股的電流和火花,瞬間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燃燒著。
陸陌的心裏有膽怯,有惶恐,又有莫名的期待,整整二十年了,她從來都無法拒絕厲北寧的任何要求,哪怕是在夫-妻-生活這件事情上,她也從未拒絕過他。
厲北寧是她生命中最美好又最不受控製的意外,她從來都無力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