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厲北寧那雙湛黑幽沉的眼眸，眸底滿是冰冷刺骨的寒光，那過分冷寒的眼神，莫名地讓鍾嘉軒心頭一震，太過凶狠太過深刻。
記憶瞬間被拉回到七年前，那天清晨，厲北寧也是用這樣的眼神來看他的，鍾嘉軒隻覺得後脊背竄出來一股涼意。
鍾嘉軒張了張唇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一記冷硬結實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孔上。
一股鈍痛從眼角處蔓延開，鍾嘉軒連連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眼睫毛不安分地扇動著，疼痛令他眼神渙散，大腦中有片刻的空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記拳頭凶猛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接連承受兩記重重的拳頭，鍾嘉軒疼的臉色發白，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護住自己的臉，勉強能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厲北寧。
“厲北寧，你在發什麼瘋！”鍾嘉軒捂著眼角，眼圈中早已酸痛難忍，他費力地扯了扯唇角，沉聲低斥道。
厲北寧對於鍾嘉軒的這句話，置若罔聞，他一腳踢開鍾嘉軒坐著的那張辦公椅，抬起腳動作利落地踹在了鍾嘉軒的小腿上。
辦公椅向後滑行約莫一米遠的距離，鍾嘉軒被厲北寧一腳踹的癱坐在地板上，小腿骨仿佛都被厲北寧一腳踢碎了！
“厲北寧！你這個瘋子！你想要發瘋，就給我出去瘋！”
鍾嘉軒扶著辦公桌的邊角緩緩站起來，左小腿疼的不停在打顫，他強忍著那股鈍痛才站穩身體。
厲北寧看著眼睛紅腫身體發抖的鍾嘉軒，冷冷地傾了傾唇角，又一記拳頭砸向了鍾嘉軒的門麵。
拳頭劃過空氣，隱約帶起一股呼呼的細風，同時厲北寧那低低沉沉的清冷嗓音，重重砸在鍾嘉軒的耳畔邊，“你說我發瘋？真正發瘋的人是你吧？”
“鍾嘉軒你特麼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沒有任何擔當！”
“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仁義道德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你知不道什麼是倫理綱常？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本分？”
“今天我就好好教一教你，什麼事情，是你應該做的，什麼事情是你永遠也不能碰的！”
“你特麼的就是欠教訓！看來現在的你和七年前的你，沒有任何差別，都是一樣的卑劣，都是一樣的懦弱無恥！”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那些見不光的卑鄙手段，你就省一省吧！”
一記重拳接著一記重拳落下，鍾嘉軒被厲北寧徹底打懵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他根本就不是厲北寧的對手，隻能任由厲北寧像打沙包似的攻擊他。
聽著厲北寧落在他耳中的那些話，鍾嘉軒緊緊皺著眉頭，怒斥反駁道：“厲北寧！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評斷！”
“嗬！你還想教我怎麼做事怎麼做人？你才是省一省吧！”
“別滿嘴的仁義道德！你又不比我高尚多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