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艾美莉亞被人撞見自己醜態,絲毫無羞愧之情,反而是大方地向對方問好。

“廣告的具體事宜我會再派人通知艾小姐的代理人,不送!”男人把眼光聚焦到筆記本電腦上,開始忙碌的工作。

艾美莉亞還是第一次如此失魂落魄,這個男人果然不是池中之物,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天平傾向他。

不,她絕不放棄這個極品多金的男人,怎麼也得把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整理好儀容,她風情萬種地扭著蛇腰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這個女人還真是火辣!殷總,麵對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感覺如何呀?你該不會真的‘不行’,所以才會對當起柳下惠吧?”

司徒蓮和殷桀打小就是死黨,國小國中都在同一個班,是A大出了名的帥哥才子,智商都高達一百八,且二人同是出自巨商之家,名副其實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

後來殷桀出國到哈佛大學進修MBA課程,學成回國後扛起了家族事業,龐大的宙瀚國際在他的精明打理下業務蒸蒸日上,昂首挺入世界五十強之列。

相較之下,司徒蓮則顯得無所事事,吊兒郎當。雖然早年在巴甫洛夫醫科大主修醫科,並獲得醫學博士學位,但生性放蕩不羈的他回國後卻沒有學以至用,日日流連花叢中拈花惹草,氣得司徒家二老垂胸頓足,大罵不肖子。

想他二老生性嚴謹,自持有道,無奈生出的兒子卻如此風流成性!老爺子已下出最後通牒,若是司徒蓮再如此放肆下去的話,就凍結他的所有資產;並且還會為他挑選一位老婆,逼他播下種,生下小金孫,那就沒他什麼事了。

司徒當然不上當,得知那為他精挑細選的老婆已經空運回台北後,他抵死也要離家出走,現今是光榮的‘中遊’人氏(中華人民共和國無業遊民)。

哼!他可不願意呆在家裏充當一匹種馬,專事交配,而且他與那個即將成為他老婆的女人素不相識,誰知道是美是醜?如果娶的是個醜八怪,缺點多多,那還不如讓他撞頭死了幹脆!

殷桀百忙中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還真是惟恐天下不亂!他甚至要懷疑當年自己是不是腦袋不清楚,才會遇人不淑,交了這樣子沒心沒肺的死黨。

“你隻有三分鍾的時間,話說完了就快滾!我還要工作。”

“三分鍾?MYGOD!”

司徒蓮聽了之後大聲哀號,像是死了親人一般淒然。隻見他一個大男人象隻小狗地撲到殷桀身後,用力地攬住他健壯結實的肩膀。

“殷桀總裁啊,我們那麼久沒見,你就如此殘忍地對待人家嗎?什麼三分鍾,起碼也得給三個小時讓我和你敘舊呀!不!三小時也好象不夠,人家那麼久沒見過你,天天時時分分秒秒都在想你呢,你不能如此絕情……”

“我說放……開。”

不堪甚擾的殷桀咬牙切齒地強調放開二字。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一拳把後麵那個娘娘腔的家夥給揍暈了!一個大男人,還人家人家地稱呼自己,自己隻倒黴,一生隻交了這麼一個損友,老給他丟臉。

“你不喜歡?那我們再換個姿勢好了!”

偏偏司徒蓮這家夥是天底下最最不識趣的小人。很好!唉!每次惹得殷桀這冰冷得象南極洲常年不化的冰塊生氣,他就覺得好有成就感!

“我說……放……開!”

殷桀毫不猶豫地給了對方肚子一重拳,隻聽背後一聲悶哼,搭在他身上的手臂立即鬆開。

司徒蓮很受傷地捂住胸口,顫抖地指住他,斷斷續續地說:“殷……桀,你……你竟敢……謀害……親友……”

實在受不了他的糾纏,殷桀捂捂酸疼的太陽穴,閉著眼睛問道:

“你到底想怎樣?”

司徒蓮精神馬上一振,翻臉如翻書一般,笑嘻嘻地站到他麵前,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說:

“這才爽快!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午夜狂歡派對!”

午夜的狂人PUB,燈光閃爍,車水馬龍,一對對光鮮亮麗的男女在觥籌交錯間交上曖昧,紅唇豔麗芳香的唇膏沾上高根酒杯,殘酒映著唇色,增添了不少情趣。遠在市郊的狂人PUB,宛然成了一座不夜城,俊男美女,達官政要,隻要戴上那隱秘的麵具,也就再分不清是醜是美,是老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