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呢?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去?女人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肉體,可是沒有買主,女人何至於如此墮落?既然一開始就是一場男女之間的桃色交易,他現在有什麼理由來駁斥她怨恨她?

她會一次次忤逆他,說出違心的話,都是讓他給逼的!他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讓她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為什麼一定要與她糾纏不清?他從來不愛她,他根本就討厭她,兩個互相討厭的人在一起就是孽緣!

“沒錯!沒有他我會死,我離不開他,我下賤,我****,我一天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你現在滿意了吧?”

胃部翻湧,隱隱要作嘔,她臉色蒼白如紙幾近透明。雖然之前已經確定無數次,但現在她更加確定自己非常討厭這個自以為是的爛男人!

“你簡直就是無恥!”

他暴吼一聲,綠眸冒出一簇簇火焰,恨不得動手捏死她!上官雪兒無視他的怒意,自顧自打開車門,站在路邊幹嘔起來。

“又怎麼了?”見她情況不對,司徒蓮急急趕過去拉住她。

“不用你假好心!”她一把甩開他的手,飛快地扇了他一巴掌,眼淚卻也跟著冒了出來,一滴一滴地墜落,沒入胸襟又消失不見。

她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像是隨時要暈過去。

鮮紅的五指山在他白皙俊美的臉龐上顯得異常觸目驚心,但他卻上前輕輕地擁住了她,盡管她不斷地掙紮,他還是抱著她一動也不動。

“放開我!我討厭你,討厭你!這輩子我讓你害慘了!”她不遺餘力地捶打他的虎胸,眼淚淅瀝嘩啦的,梨花帶雨一般楚楚可憐。

她一聲聲討厭讓他心痛不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他不希望她排斥他。他也許帶給她痛苦和災難,可是他絕不是有心要傷害她,他隻不過是不滿被人操控自己的命運罷了!司徒蓮摟住她的小蠻腰,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撒野,她的拳頭專打他的左胸,那裏貼近他的心髒。

男人為什麼要花心呢?他們生命中從來不止一個女人,偏偏又來要求女人隻能忠於一個男人,男人根本就是最自私的下半身動物!

“你說你愛他,那並不是真心話,對吧?”冷靜下來,他擁著她倚靠在跑車邊,眺望遙遠的天色。

被他箍住柳腰,她掙脫不得,隻得冷淡地別開臉,不予理睬。

他一下又一下地頂著她,在她身上曖昧地磨蹭,用卑鄙的手段迫使她正視他。這種挑逗若有似無,煽情又激烈,正如一隻毛茸茸的小蟲鑽進了心窩中,撩得人心癢癢。

上官雪兒眼神四顧,唯恐被人看見,對他的害怕卻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他們所在的位置雖然偏僻,但是不時也有車輛經過,遠遠看見他們這樣子,難免不聯想些什麼。

“不要碰我,否則我一輩子也不原諒你!”她閃躲開他的碰觸,感覺男人還真是一個色,司徒蓮更是不會找地方的豬。

“你不原諒我的事多了,既然橫豎你都不會原諒我,那多‘作案’一次又何妨?。”他伸手拉緊她,二人緊密相貼,隻有她知道他身體的變化。

“跟我回去。我答應你,除了你之外,我再不會碰別的女人。”俯下高大昂揚的身軀,他偏頭在她耳邊似情人一般溫柔低喃,貪婪地呼吸她的發香,讓她知道他的危險。

“司少碰不碰別的女人與我無關,但是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阻止我碰別的男人?有比較才會有進步,你說的。”她挪開他俊絕的麵孔,笑靨漸深,露出兩個甜美的小酒窩,臉上卻冷若冰霜。

“你敢!”

他陰狠地捏住她脆弱如水晶娃娃的下巴,冰薄的唇瓣抿得死緊。她要找別的男人比較?比較什麼,床上功夫還是那兒誰短誰長?她要是真找別的男人嚐試,他真會親手殺了那些男人!

“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拉,她掙脫他,重新坐到了車上。

司徒蓮並沒有將她送到宮殿,而是軟硬兼施地把人拐到了酒店房間。插進房卡,推她進去,門在他身後輕聲關閉。

室內一片幽暗,空氣中卻有玫瑰花的芳香,再細聞一下,還有葡萄酒的香氣。他輕輕打了個響指,房間內被昏黃浪漫的光芒籠罩著,她看清了房內的大致輪廓,而在她身後正是一張天藍色的水床,床上還鋪灑著血紅色的玫瑰花瓣。如果不是房內有一頭虎視眈眈的‘色狼’,她還真覺得挺羅曼蒂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