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蓮諷刺一笑,是他親自出去帶他進來的,要是有人懷疑還不第一個就懷疑到他頭上?

此人做事真是拖泥帶水,看來預定的計劃不需多改變,要是換個可靠有實力的合作夥伴那就好太多了。走暗路不行,那隻有光明正大地走陽關道了。若是這個國家的決策人能拿定主意,他的計劃也十拿九穩,開發北冰洋作為旅遊勝地的大略也就邁進了一大步。

“你穿成這樣可不行,和這裏太不搭調了,快去換泳褲出來吧。更衣間裏備有全新的泳褲,而且還有美女親自服侍喲!”財政大臣指了指不遠的小木屋,曖昧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搖著******走了。

司徒蓮是來找人的,自然沒心情多耽擱,不過轉念一想,他西裝革履的周圍晃也不妥,反而會更招人注意。既然是在遊泳池開的派對,她作為宮中的客人,多少也會露個麵吧?他何不守株待兔?

木屋在外麵看起來純樸簡陋,頗有印第安人平民之風,屋頂甚至還有稻草堆積,圍起來的木板隱隱散發著淡淡的木香。木屋裏麵卻布置得堂皇奢靡,富麗華貴,大理石地板明亮可鑒,與那蝴蝶型的水晶吊燈交相輝映,稱得上金碧輝煌。

最難得的是屋內還掛著宮廷秘圖,清一色的全是美貌的裸女,還有希臘神話中的女神出浴圖,抑或是男女****著相擁的美姿,完全脫離了性的範疇,從那些畫中不見低俗,卻更凸顯男女****之愛的純潔神聖。

財政大臣剛才所說的美女服侍,怕就是這些吧?

司徒蓮早已習慣聲色犬馬的風月生活,於是對裏麵的一切春光竟熟視無睹。他在門口換了木屐,走進更衣間,把身上的西裝脫了,解開皮帶,換上黑色泳褲,動作一氣嗬成。正要出外,忽然聽到熟悉的女音,他身形頓住。

“好熱啊!”上官雪兒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尤其是在這麼一間春光嫵媚的木屋中,顯得極其曖昧不清。

“這邊是有點熱。”男人溫柔低沉的嗓音附和著。

“呃,那個你進來,進來幫幫我……”她急得有點臉紅氣喘。

“剛才不讓我進去,現在又要求我進去,到底你要我怎麼幫你?”男人竟然笑出聲來,有種壞壞的味道!

沉默半晌,上官雪兒銀牙一咬,終於忍不住了!“好吧,我讓你進來,你可不能亂來呀!”

司徒蓮聽著胃部猛地一抽,薄冷的唇瓣幾乎要抽搐,他打開更衣間的門,朝聲音的來源地走去。

好一對奸夫****!他還以為她有多清高,這廂拒絕他,那廂卻勾引別的男人!都讓人進去了,還能不亂來?除非那個男人不是男人!

“裏麵真的好熱,還有那裏怎麼這麼緊?”男人微微皺眉,語氣中有一絲絲壓抑的緊繃。

“我怎麼知道!”上官雪兒氣急敗壞地回了一句,暗自慶幸他是個同性戀者,對女人不感興趣。

她的氣急敗壞聽在司徒蓮耳中竟有種撒嬌撒潑的嬌媚,俊臉寒得快要掉下冰塊,伸手握住門柄,眼看就要衝進去來個現場捉奸!

“啊!好痛!”

突然一聲尖叫讓外麵的男人頓了頓,隨即他滿臉憤怒地一腳踹開門,剛好看到裏維斯彎著腰站在她身後,修長潔白的大手還在拉著她背部的細帶,而上官雪兒則捂住胸口在一旁呻吟喊痛!

兩人聽到門邊的動靜,都不異而同地望了出去,裏維斯的表情有些僵硬,而上官雪兒則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老天!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說讓她有多遠就滾多遠,還說永遠也不想見她嗎?現在他怎麼一副要吃人的恐怖樣子?

“你這該死的混蛋,竟然敢搞我的女人!”猶如一頭被惹怒的狂獅一般,司徒蓮不由分說就衝上去一拳,直直地把裏維斯打到了更衣間的暗角處,仿佛還不解恨,他猛獸一般撲過去瘋狂地對男人拳打腳踢!

“放開他,我說放開他!”他這種打法非把人打進醫院住上半年不可!上官雪兒毫不猶豫地搶在他的拳頭之前,擋在了裏維斯的身前。

司徒蓮見她護著自己的情人更是盛怒不已,幽冷的綠瞳死死地盯住那張白皙的小臉,他咬著牙森冷冷地說:“滾開!你這不檢點的女人!”他幾乎可以預見一頂高高的綠帽戴在自己頭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