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鬧了一天晚上,不時呼喚著爸爸,讓她本來就低落的心情更加惡劣。上官雪兒狠一狠心,把小東西交給母親帶,自己回到房間呆坐了好一會兒。

忘不掉,怎麼也忘不掉,她腦子裏想的全是那張可惡的桃花臉!上官雪兒恨自己這樣無用,他明明傷她最深,為什麼她還要對他念念不忘?真是犯賤!

拎起浴巾,她衝進淋浴間,閉上眼睛,站在溫暖的水簾中,任由溫水如同一雙溫柔的大手將全身撫摸個遍。隱約中,她竟回憶起他愛撫時的一舉一動,甩甩頭,濕濕的長發貼在她無暇的後背上,直垂落至腰際。

雪兒雙手環抱住自己,蹲在地上,水依舊是暖的,可是心卻冷得厲害,她的身體像是發燒一樣,忽冷忽熱的。

裹了浴巾出去,拿吹風機烘幹了頭發,又急急地換上睡裙,整個人縮進被窩中。外麵的風聲雨聲雷聲正盛,窗子卻還是開著的,她本來不想去理會,但是還是忍不住起床,把那窗子關牢了。

刺目的閃電亮得讓人不敢睜開眼睛,她下意識地閉了眼,捂住耳朵,果然,又是一聲轟隆隆的炸雷。

落地窗的小陽台外,在閃電的光芒之下,映出一個高大頎長的人形,這在黑夜裏更形恐怖詭異。

上官雪兒等到雷聲過後,才想到落地窗好像沒鎖牢,正要轉身,腰肢卻被人往身上一帶,嘴巴也被人用力捂住!

那人身上全濕了,濕衣服貼著她的身子,連帶她身上也濕漉漉的。她感覺到那人的溫度,正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給她,讓她無來由地瑟縮了一下。

她用力掙紮著,偏偏那人卻無動於衷,把她扔到床上,在她逃脫之前壓住她,彼此的濕衣服磨蹭著,不一會兒大床也不可避免得染上了一大片濕意。

天啊!不會是賊來了吧?還是變態的強奸犯?專門趁雨夜進屋采花的那種采花賊?上官雪兒想起在報紙上看的一則新聞,那裏說花蓮幾個女人在屋裏被人強暴,凶手據說是神經病,目前還在逍遙法外。

“救……”她隻喊出一個字,嘴唇就被人使勁含住,不耐煩的舌頭和她的緊緊地糾纏在一起,狂野的吻正吞噬著她的理智,隨著熟悉的氣息灌入,她怔了怔。

一道閃電劈過,她睜開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到眼前這張臉時,不可置信地叫出聲。“你……你……”她斷斷續續地吐出兩個字,感覺呼吸困難,他壓得她有些難受。

這種行為根本與強暴無異!

“我想要你,就要你一個女人。”男人將臉埋入她的頸窩處,突兀地停止了一切動作,他甚至沒有捂住她的嘴巴。

上官雪兒像個木頭怔忡在當場,他還壓在她身上,男性的氣息是如此的濃烈,偏偏現在的他像是個受了傷的孩子,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哀傷,讓人不忍拒絕。

他竟然爬她家的窗子闖進來。

此時兩人的身子如此貼近,他卻隻是緊緊地抱住她,沒做其他動作。他的氣息是如此溫熱,吹在她脖子上,讓她莫名其妙地熱起來。

“司徒蓮,你……”她推不開他,感覺他強有力的心跳,濕衣服讓兩個人都有點兒難受。她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隻覺得隱隱中有點不對勁。

“不要推開我,任何人都可以,但你不可以。”察覺她肢體上的抗拒,他又緊緊地摟住她,力氣之大,差點傷了她。

上官雪兒不敢叫,屋子裏隻有她和母親兩個大人,她不想深更半夜驚醒她,更重要的是,她割舍不下他。

“先去洗個澡,我們再好好談。”她捧住他那張令女人心碎的俊臉,小手摸到溫暖的濕意,綠眸對上她的,她隻感到自己的心猛地一顫,有點痛的感覺。

“還有,你先別壓著我,我快透不過氣來了。”上官雪兒無奈地看著他,尤其他的下麵正結結實實地頂住她,讓她感到非常不安全。

他一翻身,站起來,正要進淋浴間,才走幾步,又回過頭,對她說:“你等我。”

直到她點點頭,他才進去,五分鍾不到,他用浴巾圍住下半身重新回到了臥室。看他上身的水珠還沒擦幹,頭發也很濕,上官雪兒歎口氣,認命地拿來一條大毛巾幫他擦頭發又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