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通常來說,她惡劣態度的轉變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司徒蓮習慣性地揚起星眉,磨挲著她的嬌軀,開始動手動腳。
被他這麼一撩撥,雪兒的意識幾乎要飛到九霄雲外,更別說還記得一絲一毫正經事了。不行,她要鎮定,她要冷靜,不能輕易受他勾引了去!
“司……司徒……”她被他吻得差點換不過氣來,卻依然捍衛著僅存的一點點理智。
“嗯,說。”他放過她的櫻唇,開始親吻她的纖美的脖頸。
“我們……我們離婚好不好?”上官雪兒稍微推開他,拉好被他弄亂的連衣裙,像個小媳婦一樣戰戰兢兢地等待他的回答。
他的動作突兀地停止了,俊臉上卻無一絲一毫訝異之色,隻是目光冰冷冰冷的,像是一把軟劍,慢慢地撩撥著人心,然後一劍斃命!
見他一言不發,她心裏更慌亂了,不禁埋怨自己不該說那樣的話。“反正喜歡你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也不差我一個,而且我長得沒大美人溫柔,家裏也算不上家財萬貫,身份更是不值一提,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什麼時候學會妄自菲薄了?”他略微不耐煩地打斷她絮絮叨叨的話,清眸暗了下來,陽光也似乎從他身上隱去了,徒留下森寒的氣息。“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那麼自卑?”
“是,我是自卑。麵對你我更覺得自卑!”這是實話,他各方麵的條件都太優越了,她沒信心能把握他一輩子。反正早晚都要失去他,不如她先瀟灑地放手,也好過他以後為了別的女人棄她而去。就像她的親生父母那樣,她不想再曆史重演。
“那你愛過我嗎?”閑散的語氣冷了又冷,握住她腰肢的大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她不禁感覺有點兒疼。但是苦於他陰鷙的臉色,她也不好出聲抗議他的粗暴。
“我……”上官雪兒本想說她不愛他,並以此徹底打消他和她在一起的念頭,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連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怎麼想的了。第一次愛得太深,太慘烈,太失望也太受傷,讓她封閉了自己的感情世界,不想再愛人了。
尤其是愛上司徒蓮這種濫情不專一的男人,自己是遲早會受傷的,與其讓自己再傷一次,還不如就此分手。她不怕他會變成第二個沈拓宇,但她怕自己會對他付出更深的感情,怕到時候自己會傷得更深。因此從現在開始,她就要杜絕此類後患。
“我已經愛過一次,絕對不會再愛第二次。”她特意加重了“絕對”兩個字的音,為的就是讓他知道她的決心。愛過一次,付出的代價太慘痛了,她太累,已經無力再承受第二次情傷。
他的愛,她已經沒有能力支付了。
司徒蓮聽到她的回答,沉默了,一雙綠眸盡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經由她親口說出,本以為死寂的心還是不經意地刺痛了幾下。
“你的意思是說,你今生今世隻會愛他一個男人?”太諷刺了。被譽為情聖的他,娶的老婆竟一點也不愛他,心裏還藏這另外一個男人!這不知算不算是老天爺對他的捉弄抑或是對他花心的報複?
即使他不明說,上官雪兒也知道他說的“他”是誰。一想到那個人,她臉色白了又白,讓他更深信她其實一直都沒忘記那人,即便在遭受到那樣的對待之後。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愛他!”沈拓宇已經是她不願回顧的過去式了,現在沈拓宇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三個字而已,再沒其他。自從化工廠那件事後,她對沈拓宇的愛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懷疑她是否是真的愛過那個男人。
“那麼你的心還是我的。”司徒蓮發現自己竟然鬆了一口氣。沒錯,隻要她的心一天不在別的男人身上,他就有信心能把她的心贏回來,何況他的籌碼多著呢。
“錯。我的心從來都不是別人的,是屬於我自己的!”上官雪兒挺討厭他那種囂張自信的態度,好像任何人和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她不知道他到底從哪裏來的自信,能讓他如此放肆邪惡。
“你的人是我的,所以從理論上來說,你的心也是我的。”他無賴一般湊近前去,在她馨香如蘭的香肩上咬了一口,牙尖陷進了皮肉裏麵,惹得她驚呼一聲,死死地盯著他。
“你幹嘛咬我?!”雪兒看著左肩上猩紅的兩排牙齒印,痛得皺了柳眉,她實在太大意了!
“在你身上貼上我私人專用的標簽,以後別的男人就不敢再近你身了。”他理所當然地回答,修長潔白如鋼琴家的手指撫上那滲出血絲的齒印,似乎頗為滿意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