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進去比較好……”小白兔戰戰兢兢地提議,說老實話,上官雪兒已經被他膽大妄為的舉動嚇倒了。
“外麵的空氣比較好,我喜歡自然點。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要玩,就玩刺激的,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番美意。”
他冠冕堂皇地說道,談話間,兩人已置身在陽台中。這房間內設的半月形陽台和上官雪兒想象中的陽台大不一樣,陽台大概有五米寬十米長,露天,周圍被可自動調控的玻璃環繞,開啟玻璃,便能看到無數的紫藤花密密麻麻地占據了大半個空間,眺目往上看,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麵的星空。
陽台裏盡是花的芳香,地上鋪著一層類似絲綢的緋紅布料,沿著布料看過去,隻見陽台的扶欄全是上等的紅木造成,可容人坐在上麵納涼。
司徒蓮把她放在紅木板上,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又多麼天真,那紅木扶欄的作用,絕不是容人納涼那麼簡單。
玩刺激的。
他不會,他不會是想和她……在這上麵……
雪兒不敢往下想,低垂著螓首,心如搗鼓般劇烈跳動。老天爺!早知道這樣她根本就不會那樣提議!
摘下一朵小小的紫藤花,幫她戴在左耳邊,他的手沿著她弧度優美的側臉,慢慢下滑到纖潔美好的頸項,再不急不緩地往下……
結果,兩人在緋紅的絲綢上累極而眠,同蓋一床絲被。上官雪兒趁著黎明來臨之前仔細地看著他陰柔雅俊的臉龐,心裏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悵然若失的情愫。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現在她的頭就枕在他的手臂上,也算是緣分一場,可是她卻開始擔心他會不會恨她。沒愛就不會有恨吧,但是恨就是恨,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限製呢?隻是恨的性質不同,恨的程度有差異罷了。
恨就恨,討厭就討厭吧,反正他又不知道她是誰,以後她和他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好看得能讓女人為他怦然心動。
愈看他,心跳得愈厲害。
她以前從來不曾見過像他如此美麗高貴的男子,他的身旁總圍繞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真人果然是比照片更帥,而且還有一種扯動女人心的邪氣,壞壞的,可以很邪惡,同時也很溫柔。
他讓人猜不透。
天空漸漸翻起魚肚白,是時候該離開了。上官雪兒脫下麵具,她沒有食言,他會在早上看到她的臉,隻不過有沒有機會是他的事了。
兩條腿酸痛得厲害,幾乎站都站不穩,雪兒狠狠一咬牙,硬是拖著血跡未幹的兩條腿走進房間,匆匆忙忙換好衣服後,她躡手躡腳地準備出門。想起什麼似的,她略一遲疑,終於從小包包裏麵抽出五張二千元的台幣,輕輕放在他旁邊。
就當她是嫖客,他是陪睡的牛郎好了。
金錢交易比較沒那麼複雜。
上官雪兒看著地上飽受摧殘的絲綢,腦海裏浮現昨夜瘋狂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對自己感到唾棄。
還是快點離開吧,等他醒來就糟了。
司徒蓮看著那五張嶄新的貳仟元台幣,再掃過床上那朵恣意綻放的梅花時,墨綠的眸中掠過一絲異樣。
該死!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從來都是他花錢玩女人,怎麼如今換成了女人出錢來玩他?而且還是那麼廉價。司徒蓮看著那一萬元台幣,氣得俊臉漲紅,高雅的額頭上直冒黑線,他技術這麼好,昨夜這麼努力,在她眼中,隻值區區一萬元?
還是,她根本就是來找一個破她身的男人而已,是誰都無所謂?司徒蓮有了這個想法,心裏的怨念就更深,那個女人,最好不要再讓他遇到,否則就不是上不上床的問題了,他絕對要她下不了床!
這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恥辱!
經過那回,司徒蓮氣得再也不到狂人PUB泡妞了,天知道還會不會遇上那樣奇怪的女人。
若幹年後,司徒蓮重提當年糗事,雪兒一臉無辜地回答:“那可怪不得我。那時我窮著呢,一萬元已經是我的全部家當了,******都交給你了,你還想怎樣?”反駁得還挺理直氣壯。
聽她這麼說,司徒蓮心理才平衡了一點了,還好,還好自己也不是那麼廉價。同時也非常慶幸,自己由始至終都是她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