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甫一進去就感覺氣氛不對勁,火藥味很濃呢。祁孌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波瀾不驚的小家夥,小小聲問:

“律,你爹媽不會是吵架了吧?”

“誰有工夫跟她(他)吵架!”兩個當事人異口同聲地說。

“反正我以後不準你再見那個男人,你現在就給我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司徒蓮臉色臭得不能再臭,一張俊臉陰鷙得可怕。

瞞著他見野男人也就算了,態度還如此差。

看來女人實在寵不得,一寵就無法無天了!司徒蓮想到剛才她任由男人摸她的臉,連回避也不懂得回避一下,就一肚子火。

“我看要反省的人是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跟你這種人,我無話可說。我和四殿下還有話要聊,你可以消失了。”上官雪兒看也不看他,隻狠狠地撥弄了自己的果汁一下,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才可以成熟一點?

她隻是跟裏維斯聊聊天而已,喝杯飲料,他用得著防賊防狼一樣防著人家嗎?況且裏維斯是正派的正人君子,比起他來,不知要安全多少百倍!

“你跟他有什麼好聊的,要聊那麼久?”

“與你無關!”

“我是你老公,跟我無關還跟誰有關?!你不是打算要跟他死灰複燃吧?告訴你,不可能!”他的聲音大得讓全場的客人紛紛回過頭來,看向他們這邊。

相信除了他本人,另外三人都覺得丟臉至極。

“老爸,冷靜,冷靜,深呼吸……”司徒律對於父親的暴躁專橫的脾氣已經很無語了。拜托,公眾場合,多少給大家留點麵子吧?

雪兒臉色白了又白,拎起小包包,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外麵疾步走去。

“笨蛋,還不快去追你老婆!”祁孌狠狠地推了隔壁的男人一把。原來司徒蓮是那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夥,搞不好還會虐待女人的。

祁孌腦海裏莫名其妙地閃現出香豔的一幕幕,看來雪兒今晚難逃魔手摧殘了,嘿嘿!祈禱ing……

“律,我看你今晚還是不要回家了,你爸媽應該有好多問題要‘慢慢談’,小孩子在的話會不方便。”

祁孌不無邪惡地說。

司徒律很純潔地看著她,點點頭,說:“我已經打電話,讓爺爺那邊的管家來接我,我好久沒看見妹妹了。”

“你要不要喝果汁?”

司徒律把一杯芒果蘆薈奶酪遞過去,祁孌想也不想就拒絕:“別,我最討厭喝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是咖啡比較適合我。”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聞了聞,不假思索地如數喝下肚,動作一氣嗬成。司徒律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他根本就沒打算要阻止。

“好了,司機來接我了,你負責善後吧。”司徒律看見外麵的車子,背起書包,準備逃離現場。

“對了,你剛才喝的那杯咖啡是那位叔叔的,你記得要請回他。我媽咪說他的車子壞了,住的酒店又在郊外,你如果方便的話就送他過去。”

“小鬼,我為什麼要聽你吩咐!”祁孌不知道自己怎麼老受小家夥指使,奴才一樣幫他做這做那的,半點酬勞都沒有。

“看到那位叔叔後,我相信你會舍不得讓他一個人回去。”司徒律丟下一句話,拖著書包走到門外,由專人伺候上了小轎車。

“古靈精怪的小子!”祁孌不滿地咕噥了一句,看著桌上的糕點,才感覺肚子餓了。

反正又是她買單,不吃白不吃。

裏維斯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脫了西裝外套,挽起袖子,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大吃特吃。

不見了雪兒的影子,他約莫猜到她是跟老公還有孩子先走了。怎麼樣,也得過去買單再走吧。

“殿下。”如影隨形的保鏢就躲在陰暗的角落,貼身保護他。

“你們先回酒店等我,不必一直跟著,我想單獨呆一下。”裏維斯看著沙發上的男子,淡道。

保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馬上明白了,再不囉嗦就退了下去,沒了影子。殿下性好男色,在王室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每次要單獨呆一下,身旁都少不了有男寵陪伴。

何況,那位東方男子長得的確不錯。

看來今晚又少不了一場香豔之事。

裏維斯當然知道保鏢心裏在想什麼,隻暗暗苦笑,走過去那邊,旁若無人地坐下。

“剛才跟雪兒秘密幽會的人就是你吧?不是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的,也不屑於當小三吧。人家的家庭很美滿,你就不要搞破壞啦……”祁孌仍舊埋頭苦吃,等到餐桌上的食物被一掃而空,她才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