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遙控器,書房內的玻璃帷幕敞開,裏麵是一張碩大的雙人床,床上坐著一個臉色有點蒼白的女子。

“醒了?”他站起來,朝她走去。

“你,真的要把緹絲送回台灣?”宮林林披著單薄的晨縷,潔白無暇的臉蛋上透露著一股病態的美麗,她眉心微皺,似乎在憂慮什麼。

她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很難會有所改變。

殷桀坐到床邊,猿臂一伸,擁住她。“這是讓緹絲遠離他的辦法,即便你會怪我,甚至怨恨我,我也會那樣做。”

他吻著她馨香的脖頸,呼吸依舊平穩,而她的晨縷卻緩緩落下,露出一大半引人遐思的香肩。

“桀,你還愛我嗎?七年過去了,我以為你已經對我產生厭倦,別人不都說有七年之癢麼?”她順勢躺在他寬闊的胸懷中,素手放在他的胸膛處,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怎麼會這樣問?”他將她抱坐在大腿上,貪戀地吸吮著她的體香,饒是昨晚纏綿數度,碰上她誘人的身子,他依舊像是個熱血沸騰的青澀少年一般,情難自禁。

宮林林的記憶突然飄到好遠,遠到那一天,她決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的夜晚。

“該死的,別哭!”

殷桀翻過身來,隻為看她睡著沒有,卻發現她在靜靜地哭泣。染上一層水雲的美麗秋瞳對上他的,讓他不知怎麼安慰她。

被他嚇得忘了哭泣,她怔怔地望著他,淚痕未幹,楚楚動人。

心一軟,他猿臂一伸,擁她入懷,緊緊地將她鉗製在自己掌控的範圍內,才發現她的身子清涼如水。

“怎麼?”難得柔聲地詢問,她隻要輕輕抬頭,就可看到昔日那雙淩厲攝魄的黑眸中柔和一片。

“你……我……”

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羞赧至極地咬住下唇。她在想他為什麼不和自己上床,這話可要她怎麼說得出口!畢竟以前是她死活不讓他碰她。難道現在要她告訴他,她想要他對她做那件事?

“我,我想要一個孩子……”半晌她才喃喃地開口,選擇了一個迂回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意願。

殷桀歎口氣,摸上她的半邊臉頰,將她的臉拖住,湊近自己。“聽著,你不必因為內疚而想著為我生兒育女,性要在雙方都想要的時候才會美妙,否則性隻不過是動物間的本能需要罷了。”

“可是,可是我現在就是想要和你做那件事!”她臊紅了臉,閉上明眸,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她從被褥內抬起頭,探出身子,趴到他身上,閉著眼摸索到那兩片冷薄的冰唇,在其主人的詫異下,她俯下頭,親吻下去,生澀地撩撥著他。雖然害怕即將發生的事,但她還是決定要把自己獻給他,她虧欠他的太多了。

“你不要後悔。”

雖然訝異她為什麼突然這麼主動,但是他還是一個翻身壓上了她,纏綿緊密的吻有如暴雨般落在那張眷戀不已的紅顏上,撩撥起一波波狂風驟雨。

衣物盡落,淩亂地被主人丟在地上,衣衫的溫度漸漸褪去,床上人兒的溫度卻逐漸攀升。

為了讓她不留下對性的恐懼,他特地放柔了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輕觸她,就像是嗬護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她被吻得渾身臊熱不已,腹間升起一陣強烈的空虛,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於是隻能用手環住他的頸項,咬唇忍耐著,等到終於忍不住時,櫻唇中逸出一聲難耐的輕叫。

“啊……”她叫出聲,馬上又捂住小嘴,美眸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她怎麼會這樣?男女之事,都是這樣進行的嗎?為什麼他額頭裏盡是汗珠,難道他也一樣在忍耐著什麼?

“林林……”他突然俯首用力吻住她,在她還未意識到將發生什麼時,他已闖進她體內,痛得像是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覺襲遍全身,而他卻吻去了她的叫喊,她痛得流了眼淚,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幽深的黑眸。

她開始拍打著他的軀體,想要推開他,因為自己實在太痛了!而他卻泰山不動地壓在她身上,開始律*動,節奏加快,似乎想借此把她的痛苦驅散。

“乖,很快就不疼了。”他吻去她眼角的淚,沙啞著性感低沉的男音柔聲撫慰她。

宮林林想起那一幕,雙頰紅了紅,看向殷桀,後者也在瞅著她。

“在想什麼?”他依舊保持著擁抱她的姿勢,而她則衣衫淩亂地靠在他健碩結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