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自動挽上司徒蓮的肘彎,往外麵走去。

“你剛才是幹什麼?惹爸媽生氣了多不好?!”到了小車旁,上官雪兒看見周圍沒什麼人,稍稍抱怨了一句。

“難道你還記得他們是你的‘爸媽’嗎?我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呢!”他冷冷諷刺,一雙綠眸像是毒蛇一樣毒而幽寒,看著她的俏臉,無來由又生出一股火氣,上了車,發動引擎,也不管她要不要上車,一踩油門就走了。

把上官雪兒拋在了車尾後頭。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從車前鏡上消失之後,司徒蓮才用力拍了拍方向盤發泄了一陣,一雙墨綠的眸子染上了怒色,開車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回到家裏,把自己關進書房,翻看文件,看來看去都沒有一個字進腦子,他又煩躁地在過道上走來走去,不時看看壁鍾。

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雖然自己生氣,但是還是希望能看見她安全回家。如果她這時候出現,軟語安慰他幾句,或是小小認個錯,他很快就能原諒她。

時間過得出奇的慢,司徒蓮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走進浴室裏去洗澡,洗冷水澡,心裏的渴望還是冷卻不下來。她說他們要冷卻一段時間,可是要怎麼冷卻?

她又說他過於熱情,其實那也是人之常情啊,他很愛她,而愛她的方式就是激烈地擁有,那有什麼錯?他寵她,她還嫌棄了?太奇怪了吧。

其實,如果不是愛她的話,他大可以打電話叫一大堆床伴過來和他一起度過良宵月夜,何必讓自己像現在這樣窩火呢?

女人心海底針,都不知道那小小的腦袋怎麼能想那麼多無聊的事。司徒蓮懊惱地抓了幾把濃密的頭發,打開書房的門,還沒跨出去,就聽見樓下有了響動。

他縮回去,留著一道門縫,等到腳步聲上來之後,才瞥了瞥。

上官雪兒正垂頭喪氣地走上來,開了房門,關上,又進去了。

她回來了。

司徒蓮雖然有這個認識,但是卻沒有行動,隻是盯著那道關著的房門看得津津有味,仿佛那道枯燥的門有多大的高深學問似的。

回到書桌後的位置,知道她回來之後,心才略微安定下來。處理了一堆文件,看了看壁鍾,發現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

她回來後,原來時間一晃眼過得這麼快。司徒蓮闔上筆記本電腦,暗暗思量了一下,她應該睡著了吧?他要不要回房去睡呢?

接著又想,笑話,那也是他的房間,他當然要回去睡了。她憑什麼一個人霸占一張大床?就這樣,司徒蓮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關好書房的燈和門,才靜悄悄來到了房門外。

‘哢’細微的一聲開了房門,他走進去,裏麵伸手不見五指。司徒蓮依著不錯的記憶,悄聲靠近大床,摸到空位置,掀起被子躺了上去。她稍微動了動,嚇了他一跳,正要冷眼對著她,不想她隻是翻翻身,臉側到另外一邊去了。

本來昨天夜晚是她要履行義務的日子,偏偏他們吵架了,那件事不了了之。他已經很尊重她,很控製住自己了,怎麼她還有那麼多不滿意的地方?司徒蓮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她也不知道睡沒睡著,隻是身體一直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碰觸。

饒是這樣,聞著她淺淺淡淡的呼吸,他還是感覺有些心猿意馬。到了淩晨三點鍾,他還是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她好像已經睡著了,呼吸漸漸平穩,一條腿還晾到了他的腰上,另一條腿也纏上來,很曖昧的姿勢。

司徒蓮不禁咬牙切齒,看到吃不到,還不如沒有呢。她睡著了倒好,他卻飽受折磨,更加別想入睡了。

翌日

天空翻起魚肚白,一夜無眠的司徒蓮起了一個大早,高大的身軀站立在床邊,看著有著一張甜美睡顏的女子,咬牙切齒。

昨天晚上他跑到浴室衝洗了好幾回冷水澡,才算是冷卻了一些渴望,到了早上,男人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又困擾著他,少不得又去浴室衝了十幾分鍾冷水澡。司徒蓮再不敢看向床邊,匆匆找出一套西裝,穿戴完畢,衝著跑出了房門,到了門口才算鬆了一口氣。

回到公司,依舊對著幾張醜陋的肉餅臉,老爺子特地給他‘選美’,就這種鄉村的眼光。司徒蓮低頭,唉的歎了一聲,似很無力。